江云浦挑眉道:“我固然珍惜每一分钱,那是因为赚钱这种事让我觉得开心。要是为了这点钱伤心难过,那可就太不值当了。连拓飞都知道,我们江家有的是钱。这么点佣金对我来说,有固然是很好,但真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吧。”
他顿了顿,有加重了声音道:“不过,要是让我知道,谁在我的财路上动手动脚的话,我肯定会让他悔不当初。”
说完了,他不理会李拓飞与刘舜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对两人说:“你们也回房间休息去吧。反正现在遗嘱已经丢了,你们也不用急着离开了,对吧?”
李拓飞和刘舜民互看了一眼,离开房间。留下江云浦一人站在屋子里沉思。
江云浦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保险箱,低声自言自语道,“说不定秋水凝说得没错,那本本子才是秋寒玉留下的真正遗产呢……这件事情,可能没完……”他随即又拨了拨头发,释然道:“不过算了,我跟她们姐妹两个都不熟,除了钱意外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
说罢,他便也转身离开了这个压抑得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房间。
此刻,秋水凝正坐在三楼她自己的房间里,此时天色渐晚,冬天的天色又暗得特别早。于是她点亮了窗前的台灯,坐在桌边看着秋寒玉的日记簿,眉头紧皱,随着册子一页一页地翻过,她的表情显得越来越沉重。
最终,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日记本,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双生并蒂莲》。
她并没有将这本书打开,而是呆呆地望着封皮上的书名出神。
坐了一会,秋水凝站起来,把书和日记簿收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秋水凝来到一楼的客厅,客厅里只有李拓飞一个人。他正站在壁炉前,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秋水凝的画像。此时窗外的阳光已经燃尽了最后一点余晖。壁炉中的火光照射在李拓飞身上,秋水凝一时间有些恍然。
查觉到有人到来,李拓飞回过头。看到是秋水凝,他愣了一下。连忙回身问候道:“水凝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秋水凝连忙摇头:“没,没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只是……只是下来走走……”
李拓飞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听江律师说,我和您的丈夫长得有些像?”
秋水凝苦笑了一下,道:“是啊,很像。尽雪二十出头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个时候,我刚刚嫁给他……刚刚,你们见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吧?之前突然看到你,我也吓是了一跳呢!”
“令先生的名字……叫做尽雪?”李拓飞沉吟道,“真是个高雅清贵的好名字。”
“他叫楼昭,字尽雪。”秋水凝脸上的笑容有些凄然,“他是我父亲的学生,这字,也是我父亲给他起的。其实,这又能算什么好名字呢?日头一照,雪便化尽了……”
李拓飞见状连忙手忙脚乱的道歉:“水凝小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到您的伤心事的!”
秋水凝释然的笑了:“也算不得什么伤心事了,他身上不好已经有些年头了。我早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等日子终于到了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也算不得有多么伤心。只是突然见到了和当年的尽雪如此相像的你,心理多少有些感慨罢了。其实……若是仔细看看,你们也并不是长的很像,只是大体的五官轮廓略略有些相似罢了。”
李拓飞点了点头,回过身又去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秋寒玉的照片:“可是水凝小姐和寒玉老师却是真的长得很像呢。好奇怪啊!明明你们给人的感觉差那么多,可是为什么有时候我还是会把你看成寒玉老师呢?”
秋水凝抬起眼,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李拓飞:“你……很想念寒玉?”
李拓飞点了点头,想了想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我确实是很想念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