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这让他觉得自己无比强大。
什么缘分?不过是他巧取豪夺罢了!李令薇心里啐了他一句,很快意料到,上辈子她对未来一无所知,就是跳了一曲凌波舞被苍苏看中,开启了自己的噩梦。她早就发过誓绝不会再跳舞了,更不要说是在眼前可能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情况下。
“我不会跳的。”
她脸色苍白,语气却十分坚定,苍苏闻言马上沉了脸。
“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大景公主吗?既然入了我手,那就是我的人了,不要指望大景能救你回去,在我南武的铁骑面前,大景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罢了,有朝一日那偌大的版图,都是要归我的!”
在两个女人面前,苍苏并不介意表现自己的雄图壮志。
平宁趁他说话,暗暗使了个眼色给李令薇,稍后又去顺苍苏的毛:“国主说的是,乐安如今也只是一介弱女子,她初来乍到,想来心里还有些害怕。国主不若多给她些时间好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再说,横竖人已经在这里了。”
“夫人说的是。”苍苏盯着李令薇不放,忽然又想起平宁的身份,“夫人既然和她是姐妹,也该好好替我劝劝她。”
“那是自然,从前在长安的时候,就属我二人情分最深。”
“来人!把公主请到大牢里去!”
手脚被束了这么久,李令薇原本娇嫩的肌肤早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一条条嫣红的血肉来。她一被关进此处就有人来替她解开,想来是得了交代,并不预备对她使上什么硬来的手段。
李令薇再清楚不过了,苍苏不是不会对女人动手,而是喜欢自己来。
她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牢里忽然安静下来,令人不寒而栗。她很想趁这样的空隙去思念一下谢霁清,或许能暖一点,可是忽然间又有些情怯,转而想起方才平宁的眼神来。
明明是没什么来往的,偏要说情分最深,是要让苍苏觉得她可以说服我,好名正言顺地来见我吗?
心里起了一点期望,整个人也就镇定下来不再害怕了,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什么!”
谢霁翻身下马,直接冲上去揪起了邵则的衣领,“殿下怎么了?!”
邵则脸上有些愧疚:“殿下……被南武的人掳走了,是我们护卫不周。”
他确实也没有想到,原以为一千精兵足够,南武没有胆子带大批兵马到大景境内来,所以这些人对上小股散兵游勇绰绰有余了,不料对方根本就没有如他们所料,而是仅有几人,靠着熟悉地形加武艺高强,神不知鬼不觉绕过他的部署,把殿下直接带走了。
谢霁清眼睛都红了,手上颈上青筋遍起,邵则闭上眼睛,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是他办事不力,即便父亲在也不会为他多说什么的。
可是预想当中的拳头迟迟没有落到脸上了,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谢霁清已经松开了他的衣领。
“你戴罪立功吧,如果救不回公主,我不保证会拿你怎么样。”
他声音冷得不能再冷,邵则心里那跟绳马上又绷紧了。
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乐安公主被掳的地方,其实已经离谢霁清不远了。他带着禁军的人一路追踪,找到卢中正倒也不算太难,只多费了些时间。他带来的人顺手解决了那群人,把好友救了出来,却意外发现了新的线索。
走私铁器的事,或许和二皇子有关。
就是这一点发现,让他一念之差,错过了从身后追来的李令薇,现在心痛极了,像活生生被人剜去一块心肉,又痛得有几分熟悉,他来不及细想,恨不得立时能飞进南武去,好立刻把公主救出来。
但他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问邵则:“你确定那是苍苏的人?”
邵则硬着头皮道:“确实是,这样的身手,只有苍苏身边那几个一等一的高手能做出来。”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