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何能被拿来与旁人相比?只是臣心有疑虑,虽然殿下洁身自好,但不知是何人处心积虑要坏了殿下的名声……遂来与殿下问个清楚。”
高阳之风?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所以外面是流传她那别院里养的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吗!
她有些羞窘,虽然她二人已经大婚了,到底什么也都没发生,这样的话题在两个正当妙龄的年轻人面前,多少有些让人坐立难安了。
再转念一想,他怕不是也以为自己别院里也养了人吧?所以才会问在哪,李令薇恼羞成怒起来:
“本宫怎会做这种事!”
然后又补上一句:“即便如此,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说好了各不相干的。”
谢霁清目光依然牢牢在她身上:“既然殿下说是为我生辰预备的,我自然也想提前一饱眼福。”
她想了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好,明天驸马若是无事,本宫就带你去看看。”
也好叫那些没长眼睛的人看看,那哪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明明是乐师!和驸马一道去,也算是能让谣言不攻自破了吧?
不知道这件事和永昌有没有关系。
这边心里有了盘算,谢霁清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慢慢镇定下来褪去了潮红,眼底笑意越深:“那就请殿下明日带我一起去看看。”
李令薇想了一会就回过神来,这人怎么还在?一点眼力也没有,没看到自己预备要就寝了吗?
“驸马若是再站下去,明日本宫起不了身,就不用去看了。”
实在是她想事情的时候认真起来,比平日里更好看几分,舍不得走。
只是谢霁清已经从她脸上明明白白看出了嫌弃,也就顺势告退:
“好,请殿下歇息吧。”
他来得匆匆,去的时候也像一阵清风似的,很快就消失在院门外。侍女见他走了,连忙进来问候公主:
“殿下,您没事吧?”
没想到驸马平常那样清淡的人,竟然也会有失态的时候。
“能有什么事?”
她若无其事道,想到刚刚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面上微不可查地起了一抹红晕,“不过是与驸马说了几句话,你下去吧,本宫这就歇了。”
第二日她遵守诺言,带谢霁清去了城郊别院。此处开阔占地不小,二人散着步走过了亭台楼阁,最后才来到了专为四位乐师辟出来排演的院子。
眼下四人跪了一排:“恭迎公主殿下,恭迎驸马。”
李令薇道:“都起来回话吧。“
四人依言起身,但还是恭敬着或怀抱乐器,或站在自己的乐器旁边。谢霁清立刻发现了其中一人颇为出挑。
正是男生女相十分有阴柔之美的杭苇。
他听得公主道:“原也是为了驸马寿辰预备的,今日恰逢无事也就先来看看,你们若是有什么主意也好说出来。”
没料到是谢霁清第一个开口:“殿下,就这几人吗?”
李令薇心里有些不乐意了,父皇梨园出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十分擅长技艺的,还嫌少?要不是昨天他忽然质问自己,等拖到父皇忘记了,还有没有他的生辰礼还两说呢
“是呀,驸马若是喜欢,再寻几个貌美的歌姬舞姬来。”
她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底下低头竖着耳朵听的杭苇心里一紧,这驸马看着清心寡欲,没想到竟然是个不安分的,不然公主怎么会这样敲打他。
杭苇正想着该怎么插话进去,就听到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驸马道:
“殿下不必费心了,说到姿容,没有谁能与你相提并论。”
确实,杭苇的心稍微落回去一些,这驸马还不至于眼瞎,乐安公主确实是称得上绝色了,只是这话当众说出来,还是有些轻浮了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谢霁清看着公主的目光其实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