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知道知道。”李令薇脸红起来,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就有些太露骨了,太妃怎么这个也拿出来说?还好她进宫之前也是做了准备的,特意没带陶姑姑,就是怕她在太妃面前露了自己的底,毕竟太妃才是她多年旧主。
李令薇急忙转移话题,主动问起这几日宫内别的事情来。
这边谢霁清好不容易摆脱了翊宗,一位内侍引他前去太妃所在的宫殿。
因为是在宫里的缘故,他一路目不斜视,只跟着带路的内侍,不知道途经长乐宫的时候,自己的身影正巧落入永昌公主眼中。
永昌公主问身边人:“那是谁?”
侍女战战兢兢:“奴婢不知。”
这位殿下也快要大婚了,只是她越是临近婚期,整个人就越是爱发脾气。仙居殿里的宫女频频被换,都是因为她一不高兴就要拿人出气。
“算算日子,应该是乐安进宫谢恩了吧?”永昌公主自言自语道,“莫非刚才那个就是她的驸马,当初那个探花郎?”
她定睛细看,那个男人果然长得一副好皮囊,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不过与她自己的驸马劳文远是截然相反的类型。
劳文远弓马娴熟武艺出众,这一位则是翩翩君子。
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当着父皇了面拒绝了自己,转而选择了乐安求娶,永昌的心里一阵刺痛。所以在他眼里,自己作为贵妃之女,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未来太子的亲妹妹,这些种种都还比不上乐安一张脸吗?
她转了转眼珠,吩咐婢女道:“想个办法拖住他们一会。”
婢女心里马上惶恐起来:“殿下?奴婢……该怎么说?”
“叫你去就去!自己想办法!”
那婢女不敢再多说话,颤抖着下去了。永昌也不再看他们。那内室分明是父皇身边紫宸殿的人,给乐安的驸马引路,那乐安必定是在太妃那里说话。
她要去好好找乐安聊一聊。
李令薇此时也从太妃宫里出来了,太妃让她不要留太久,早些去父皇身边把驸马‘解救’出来为好,也好早些回公主府去。
她才没走出多远,就迎面撞上了永昌。
永昌还是一副眼高于顶存心来找茬的样子:“大婚的感觉怎么样?听说你这位驸马家里没有一位身上有品级的,都还要向你行礼下跪,是不是感觉很不错?”
李令薇瞟了她一眼:“是啊,驸马什么都听我的,感觉当然好了。”
永昌的脸都要扭曲起来了,她可以自己不要,但她忍受不了别人反过来从她手上抢走任何东西。这明明最初就是父皇替自己选的,凭什么乐安就能黄雀在后摘了果子?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就是靠一张脸罢了!以色侍人,又能长久到哪里去啊,要不了多久的,等你人老珠黄了,看他还会不会听你的话!”
李令薇紧紧盯着她恶毒的眼睛,一步一步走近。永昌被她的气势慑到,不由得后退了两部
“驸马听我的话是敬我爱我,跟脸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这样的脸过几年要人老珠黄,那现在就不如我的脸,岂不是比我还要黄得早?瞧你,从来就想不明白这个。”
心里最疼的地方被戳中,永昌气到大喊:
“你欺我太甚!”
这一句喊出来后,她仿佛发泄了一点,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紧接着就一直在观察对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