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一个新主意。”
什么主意?宋姑姑摸不着头脑,好好的凌波舞说不练就不练了吗?公主现在做事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李令薇打发宋姑姑去盘算手上能用的银子。重活一次,她自然也有些提前已经知道了的事情,比如说,到底什么生辰礼才能讨父皇欢心。
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默默不语只求安稳了,既然旨意是父皇才能下的,那她必须得得到父皇的宠爱,说不准就还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说起来心酸,人人都告诉她从前母妃才是父皇最爱的女子,可自从母妃走了之后,父皇也从来没比旁人多看过她一眼,在这偌大的深宫里全靠宋姑姑照料,还有太妃。
是了,她这两天还没去见过太妃。
一想起来,简直就要按捺不住了,只是刚刚才说身子不适从长乐宫出来,也不好现在就去找太妃。李令薇沉了沉心,好在太妃一定还觉得自己和往常无异,可以再等等。
直到第二日,李令薇非常谨慎地又把脸涂黄才出了清辉殿,免得被有心人瞧出什么来。
太妃见到她差点就要吃了一惊,怎么这一阵不见,乐安就变成这样了?
李令薇连忙解释,这是染料在脸上涂出来的。
太妃伸出手了,仔细抚摸了她的脸,再三确认确实摸起来和往常一样柔嫩细腻,只是看起来发黄而已,又问:“你这孩子,可是吓着我了。这是怎么涂的?”
“用黄栌煮水泡了纱布又敷在脸上的。”
她如实答了,太妃有些心疼:“再要养回来不知道要好久,好颜色都遮没了。是怎么了非要涂成这样?”
太妃上了年纪,手上到底多了许多皱纹,在李令薇脸上摩挲,她完全能感觉到那一丝一条的,全都是对她的爱护之意。想到她上辈子在南武的时候,望眼欲穿想要等一个大景的来信,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太妃的死讯。
太妃自从送别了她,给了她那串佛珠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到底是没撑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而她远在千里之外,收到信的时候只怕都已经落葬了。她哭得几乎昏死过去,而那个南武男人只是过来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至于吗?”
转身就去寻他的夷族美人了。
可那是太妃啊,这宫里除了宋姑姑之外最真心待她的人。
太妃原本是皇祖父的妃子,因为生了一个女儿,才免除了殉葬的下场,可是那位公主姑姑芳华早逝,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独留太妃一个人在这深宫。一开始,太妃只是移情,把李令薇当做自己那个女儿的替代品,可是这一老一少相处得越久,自然就越真心实意起来。
时至今日,早就分不清到底太妃到底是对那位姑姑好,还是对李令薇好。可是她不在意,这么珍贵的东西有一点就好了,何必管它从哪里来?
想着想着,泪光就盈在了睫上。
“永昌又欺负你了不成,要你装病去躲?”太妃慈爱地问她。
“我没事。”
她眨眨眼睛把泪珠眨掉小去,“以后我再跟太妃仔细说明白。”
“行,你现在也大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事情,太妃就不多嘴了。只是啊,要是不知道怎么办,可还得来太妃这啊,哭一哭也好,太妃给你出主意想办法,行不行?”
李令薇用力点头:“等过了父皇的生辰,大约您就知道了。”
太妃笑起来:“是吗,说起来,你那个凌波舞练的怎么样了,跳给我这老婆子看看?”
“太妃,我不跳这个舞了。”她认真的说。
“哦?那你父皇的生辰礼?”
“总有别的可选。”
李令薇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太妃倒有些可惜,觉得看不见她那飘柔的舞姿也是可惜。
“说起来我这老太婆也许久没有看过乐舞了,不止你练的这凌波舞,当年宫里梨园还鼎盛的时候,霓裳羽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