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绝无半分溜须拍马,也并非阴阳怪气。他说:“我最佩服谢公子的一点,便是他能让别人做到他想让人做的事情,还让那人认为是自己想做的。”
“孟星迟。”叶菰平静的说着七长老的本名,“是不是阿爹让你离间我们感情的?”
七长老摇摇头:“宗主并没有这么说。”
叶菰明显不信。
“叶宗主说,总要自己摔过一次,才知道痛。”七长老模仿着叶宗主的语气,说完朝叶菰眨眨眼,“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想提醒提醒少主。”
叶菰说:“真想不到七长老竟然还有一段伤心往事。”
“唉,何止是伤心啊。”看出来她想转移话题,七长老也顺着她的话说。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不指望说几句话就能让少主幡然醒悟,这一次只要在少主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和从前一样,七长老给叶菰讲故事,叶菰也不管他说的真的假的,故事足够打动人就够了。
他将谢今朝留下的茶,换成叶菰最喜欢喝的酒,只要少主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夜晚的时候谢今朝回来了,门开着他却进不来。
“少主。”
叶菰的声音透过屋内的重重帷幕传来:“你今晚可以说三句话,你已经说了一句了,还有两次机会,考虑清楚怎么说,我在看要不要让你进来。”
这情况其实比谢今朝想的好多了。
“我找到了神清大师。”
叶菰的声音温柔低哑,十分平静:“还有一句。”
“我想少主了。”
平静的帷幔忽然风动,结界打开,谢今朝松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少主,一个白天不见了。”
“打住。”叶菰拿着折扇示意谢今朝停在那里,“先说说你在哪里找到神清的。”
谢今朝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折扇,没有停留:“在剑冢之外,他是来找雪域圣君的。”
那把扇子很大,不是姑娘家常用的折扇,上面有深深浅浅的粉色,应该是桃花或者杏花。不是他的,也不是叶宗主的。
从扇柄上看起来是经常被人把玩的,但同时被保养的非常好,原本的主人也不是少主。毕竟是被人使用过的东西,不是什么特殊的兵器之类,想来也不是少主用来送人的。
叶菰拿着折扇敲着自己的手,想了一下 并没有着急地问谢今朝关于神清或者雪域圣君的事情。“那你呢?你今天一天都忙着做什么呢?”
谢今朝一心二用从容应答:“我去见了一位老朋友,少主知道的,是剑宗的曲青痕。”
因为一些历史问题,北地叫他们万剑山,南地叫他们的旧名剑宗。合欢宗在南地,本来是叫他们剑宗的,出来之后叶菰和外人说多了也称他们万剑山,倒是谢今朝,反而跟着她说剑宗了。
叶菰继续问谢今朝:“那他和雪域圣君碰到了吗?他们认识吗?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碰到。”谢今朝靠近叶菰一步,“神清大师知道雪域圣君在这里就离开了。”
叶菰:“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毛病?到底要不要见啊?”
“想来是不敢见的。”谢今朝说,他又靠近了叶菰一步,叶菰并没有什么厌恶或者抗拒的意思。
“有什么不敢见的?”叶菰问谢今朝,她觉得谢今朝仿佛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一切。
谢今朝也确实知道:“因为神清大师杀死了玉丛云。”
叶菰蹙眉,“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活的好好的那是雪域圣君,不是玉丛云。”
谢今朝像叶菰讲述了这个听起来甚至觉得老套又荒唐的悲剧故事。
和神情对她说的一样,只不过这是她和叶宗主离开之后的事情。
表哥玉丛云气急败坏地对她说了一通话,本来以为会像从前一样,闹一阵子脾气就算了,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