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图?真真这丫头能耐了,我就说嘛,她很厉害的,她小时候就聪明,表姐生前留的好些手稿她都能看懂,这就是表姐说的是金子总会发光。”
蒋公公也很高兴:“是呀,上次我去送县主的时候就发现县主好像很不一样了,看来真是不同了。”
仁德皇帝显然很开心,他开始围着蒋公公转圈,其实仁德皇帝有个毛病,他每次兴奋的时候总是不自觉转圈,然后那嘴还要不停地说话:“哎!那丫头怎么就这么倔,不过出去一趟也好,终于开窍了,她是各方面最像表姐的,唯一和表姐没法比的就是她眼光差。
那秦家的男人也就皮相好看,那秦国公年轻那会就不要脸,明明是我的表姐,他一个外人,硬是见面就姑姑、姑姑的叫,那小嘴就会说漂亮话,哄我表姐开心,谄媚!
生的那个儿子也是,一个男的,长那样,害得我的真真丫头一见他就丢了魂,满大街的追着他跑。
不是我说,真真丫头那是配谁都行,你说这京城那么多的世家公子,那么多人心仪她,哎!不知她怎么就眼瘸了,硬是看上了秦家的五小子。
算了,也不怪真真,就怪那小子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人还不安分,天天在外面惹事,害得我家真真还为了他和别人吵架,我早就看那这小子不顺眼,如果不是真真,我早就想把那不知所谓的臭小子关进大牢关几天……”
这些话,郭公公这段时间每天一听,听得都可以背下来了,因为仁德皇帝只能和他吐槽,和其他人吐槽都不合适,所以郭公公必须要听,还要认真听,同时,他还得配合的捧哏,在各个捧哏节点快速地接上。
于是,就听那郭公公在旁边不停说“是,就是”、“哎”、“那秦家五小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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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仁德皇帝还在巴拉巴拉吐槽,不想这时,有宫人急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快不行了,娘娘说她在临终前想见见皇上”。
仁德皇帝听到皇后娘娘这个词,懵了一下,皇后娘娘这几个字宫中已经好多年没人敢提了,已成了违禁词,但不管怎样,既然她也要走了,他还是应该去见她最后一面。
抬脚踏入冷宫,一股灰败的气息袭来,他和宁然皇后已经快二十年没见了,自从发生那件事,宁然皇后就被关进冷宫,他一直没来见过她。
他进入房间内,直视昔日的宁然皇后,曾经艳绝六宫的容颜经历岁月的磨砺,再加上前段时间太子的骤然去世,床上的妇人已经完全变样,一点也看不出昔日的意气风发,只能看到憔悴无奈。
仿若回光返照般,她自己坐起身子,很平静地盯着仁德皇上:“臣妇只问一件事,太子的事是你动的手吗?”
仁德皇帝嘴角一扯,讥笑出声:”天子虽资质平庸,但他是目前几位皇子中最适合做皇上的人,他薨了,对整个王朝并不利,朕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虎毒不食子。”
宁然皇后紧盯皇上的脸,确定他不是说谎,半响,她悠悠叹了一句:“你还是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以王朝来做衡量”。
仁德皇帝:“从坐上帝位起,朕就必须理智,包括喜怒哀乐都不能任性妄为。太子虽平庸,但他如果即位,大佑王朝应该还可以再安定二十年,老百姓也可以安定二十年,现在,不过是一切提前而已”。
宁然皇后抬头望他:“什么意思”?
仁德皇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剩下几个成年的皇子和皇孙都不适合为帝,朕希望能坚持到有合适的人出现,如果没有,那就表示我朝气数已尽。“
宁然皇后惊异地看他:”你这个疯子!”
仁德皇帝:“没什么疯不疯,有能力者登上帝位罢了,这皇位又不是我家买了,家里没有合适的人坐换其他人坐也行,只要百姓富足安康就行。”
宁然皇后回过神来怼他:“别说得这么高风亮节,我司徒家这些年被你害得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