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烬,同时,也是烬成就了《剑侠》。
游戏二十周年要推出的资料片,否定了无数个提案。最后,是柳萌以“类人类Npc”的概念说服了方粤。而他们做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资料片作为核心Npc出场的梁怀信,其数据设计雏形,正是基于他们调出的,烬在竞技场参与对战,一共79982场的游戏数据。
通过大数据统计和研究他的技能、走位、团队合作习惯,最终造出了[梁怀信]这个人物的早期模型。
“而且烬的性格如我所想,也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研究范本啊,”柳萌说,“每次想起来,最后师兄让系统用三个词语来描述他的性格——那答案每次一说,我都觉得特别有意思——”
而几乎同一时间。
北京朝阳,某中心别墅区。
周筠杰走进书房时,周邵才刚挂断电话,听见开门声,抬起一双满是疲色的眼。那神色仍不掩锐利。
直到看清是他。
几乎就在喉口的斥责却不露痕迹地咽回去。
只揉了揉眉心,复又抬手,示意书桌对面的座位,“坐。”
他于是依言落座。
一眼便看见放在书桌上的合同,瞬间神色一紧。
正要开口,周邵却仿佛早算准了这副反应,又随手从桌边抄起一本砖头厚的《资本论》,严严实实盖在合同上方。
“家里生意的事,”周邵说,“你不用管,我会搞定。该你的不会少。”
“小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周邵一双眼仿佛藏着刀。
分明轮廓近似,然而狭长的眼型和习惯性紧蹙的眉头,愣是让这对相差不过九岁的叔侄透出全然悖离而相斥的气场。
终归是小周犟不过大周。
顿了顿,只得委婉开口:“我爸爸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小叔,你不要总是把以前的事放到现在来追究。”
“轮到你说这个话了吗?又是岳凭舟教你的?”
“……”
“小周,当年你跟岳凭舟跑去澳大利亚,我就跟你说过。去了,要不就别回来,要是回来,帮不到我还帮倒忙,你随时都得拿着钱滚。我当没有你这个侄子。”
“可你要我帮的忙,没有一件事是对的。”
“说得好。那你说说,对错该怎么算?”
周邵边说着,仍不忘把玩手里那拆信刀——就在几分钟前,他刚用它来取出了一份文件。
似察觉不到痛般,他面不改色,指尖复又拂过锋锐的刀刃,见周筠杰久久不吭声,索性代替对方回答:“你是不是还要特大度、特理解地说,你爸妈死是老掉牙的事了,不该追究现在还活着的人了?”
“周筠杰,你真是好善良、好真诚、好值得佩服的一孩子,问题你为什么偏偏就得姓周?”
“……”
“我养你,真的不如养一条看家护院的狗。起码人家还有点用,你——你除了凡事梗着脖子跟我讲道理,要做正义使者以外,你有什么?”
周筠杰脸色微变。
那一贯正气凛然而阳光灿烂的脸,终于在此刻透出一丝阴戾的怒气。
似乎有太多话想说,然而这一开口又如何收场?于是他唯有沉默。怒气在沉默中酝酿,对峙,无从宣泄,周邵看着他,仍是无表情的样子。
许久,却忽的起身,将那刻着“Liu”字的拆信刀随手甩在桌上。
他踱步到落地窗边。
“唐进余这个人,弱点太多,心气太高,搞下他我不担心。问题是唐守业那老家伙精得很——公司账目我让人查过了,竟然真的没问题。最近他大概也知道风声不对。知道我们拍到他情妇和私生子,马上准备把人往国外送。不过现在正是疫情,一耽搁,彻底就堵在国内了。也挺好,就像老天爷都在帮我们一样——就差一个机会了。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