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事情,他一口应下来,先将人安置在贺家的铺子上做些洒扫的活计。待过段时日,顾芷柔再想办法求着自家哥哥把人接到府里去。
他知表妹心中感念那老船夫的恩德,不自觉地将那对母子的遭遇代入到那老人家的家眷身上了,自然能够理解她。
码头上做苦力的男子太多,先前两个姑娘身侧有下人小厮挡着,如今要走动了自然有些不方便,小婉和红儿给自家姑娘带上帷帽。贺家众人向谢老先生道过谢然后拜别,几人就出了码头。
他们才走出码头,萧珩悠悠然走到谢玉身边。
“你怎知那三姑娘会管这事儿?”谢玉斜过身子睨他。
萧珩并不语,说自己前世就与她相识,传到太子一党耳中,又要拿着做文章。
“我瞧着未来侄媳妇儿可是没领你的情,你小子,任重道远啊……”说着谢玉摸摸胡子背起手,先他一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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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这两日妹妹就要到了,顾梓诚每日都派了自己的随侍忠贵驾了马车候在码头外边。他本想亲自过来,但太子对他十分看重。这几日他都陪在太子身侧帮着处理政务,实在脱不开身。
顾芷柔戴着帷帽,自然没法辨认出来,但忠贵远远瞧见了小婉,朝着她们这边奔过来。
“三姑娘,你终于到了。公子这几日,日日担忧着,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自家这位三姑娘,虽只是个不得主母喜爱的庶女,但温柔貌美,且对他们这些下人十分亲厚,忠贵打心眼里尊敬她。
顾芷柔知道兄长待自己的好,兄长时常遣身边的人给她送东西,她们自然同忠贵也不生疏。兄长才弱冠之年相貌堂堂,哪里长过什么白头发,知道他在胡口乱诹,顾芷柔在帷帽下边笑了笑。
顾芷柔在信中已说过此次贺家兄妹俩要一同回来,顾梓诚想到贺承宣是男子,不好随两个姑娘家一同进入狭小的马车,特意吩咐了忠贵骑着马去。
毕竟自家妹妹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若是同乘一车被盛京城里哪个政敌见着,虽说只是表兄,也能说传得天花乱坠。何况他那日见着太子看自家三妹妹的眼神不一般,太子丰神俊逸的,难说自家三妹妹会中意他。
“我家公子给表公子准备了马,想是长途跋涉的表公子也累了,但还是要劳累公子骑马。”忠贵向贺承宣行了个礼。
“劳烦了。”贺承宣应声,转身上了马。
来前,贺家在京中的商记也派了车马来候着,如今正好将这对母子带回去。骑在马上对着驾车来的掌柜吩咐了几句,贺承宣转头追顾家的马车去了。
一路上,贺承悦也没闲着,掀开帘子透过车窗往外看。没来过盛京,她自然见着什么都觉得稀奇。
顾芷柔只笑着看她,她一向喜静,却从来都觉得这个小丫头可爱得紧,一点也不烦她。
车马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贺家门前。顾文瑞父子均不在府中,照着规矩,几个人先去前院的厅堂等着拜见当家主母曹氏。
因为顾芷柔回江州,侯家公子对自己侄女下手,曹氏便记恨上了自家这个庶女。再后来,她污蔑庶女与人私奔被戳破,又被夫君斥责,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得了府里下人来报三姑娘回府,她还是晾着顾芷柔和贺家那俩兄妹在堂上许久。过了半晌,她到堂上,只说是顾梓莹生了风寒,自己一时走不开。如此一来,自己那个宝贝女儿也不用来见这两位毫无关系的亲戚。
贺家不过是个商贾人家,如何比得了自己的娘家曹家,更不要说顾家,顾家虽没有爵位,但到底被圣上和太子看重。
自家嫡母这般行事,顾芷柔很是不好意思,只抱歉地朝着表兄和表妹笑笑。
待到了堂上,那曹氏还假模假样地去拉顾芷柔的手,嘴里说着嘘寒问暖和赔礼的话。
“你二姐姐昨日就犯了风寒,我放心不下。刚刚才抽开身,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