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师姐说他上学时迷倒万千少女。
可沈棠初知道他就是个大直男,不解风情,更不懂那些拐弯抹角的小心思,就知道粗暴镇压她。
“是不是你跟皇太后告状的?”沈棠初微鼓着脸,不服气地盯着他。
项希尧嗤一声:“得了吧,就你那点事早传开了,还用我告状?”
沈棠初露出个崩溃的笑:“我不早跟你说清楚了吗,你都知道了还问。”
去年为了让钟辞树和周家公司解约,她打电话给项希尧求他解决。
项希尧什么人?能轻易管这荒唐的闲事?
他当场就把钟辞树查了个底朝天。
这才给小侄女帮的忙。
沈棠初和钟辞树之间清清白白,没人比项希尧更清楚。
“那就能大晚上的跟他去开房?”他眉眼锋利,朝她瞥来一眼。
“那不是开房,是坐着纯聊天。”沈棠初纠正他的措辞,“你就对钟辞树这么不放心吗?”
项希尧冷笑:“我不放心的不是钟家那小子,你在他眼里估计就跟……”他忽然拿起根筷子比划了下,“跟这差不多吧?”
沈棠初盯着那根从头平到尾的筷子。
她垮下小脸,气得想打人。
“那你不放心谁?”沈棠初有些莫名其妙。
项希尧似乎话里有话,却又不挑明,像电影里的谜语人。
她就不信他专门带自己来吃饭,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算了,”项希尧站起来,走到沈棠初身边,拿手机轻轻敲了敲她脑袋,“老子管不了你,就找个管得了的来管。”
沈棠初一脸问号。
她就说吧!
他果然是要跟皇太后告状吧!
送走当面拉黑他微信的沈棠初,项希尧在车里,直接给傅柏凛拨了通电话。
刚接通,项希尧就开门见山的说:“哥们儿,有个事你得帮忙。”
“说。”
他车里还放着音乐,抬手把声音调小了些,手搭在窗上,嘴角扬起丝玩味的笑。
语气却显得烦恼:“你知道那个钟辞树吧?”
这个名字成功地将傅柏凛的注意力从文件中转移。
他目光凝住,将眼镜摘下来扔桌上。
然后对财务经理指了指办公室门。
对方会意,马上退出去。
他嗤了声:“大名如雷贯耳。”
“你知道就好,我跟你说,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小东西,要给他在观湖别苑买套湖景别墅。”
傅柏凛:“那里房子不错,你是想找我打折?”
“那小子还让她给他买布加迪。”
傅柏凛:“这就不好意思了,我不卖车,帮不了你侄女。”
“那小子赖着她,要一起去北海道七日游,这肯定没安好心……”
傅柏凛打断他:“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淡淡的,一身禁欲的黑色西装将他的面容衬得愈发矜冷,藏匿所有私人情绪。
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冷下来。
慑人的压迫感无声蔓延。
项希尧对着阳光微微眯起眼,听见电话那头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唇边笑意更盛:“沈棠初好像真想去,我准备请您去管管她,行吗傅总?”
下一秒,他听见电话那头阴沉的声音:“你跟谁学的阴阳怪气?”
“什么?”这句他没听懂。
傅柏凛懒得解释。
他起身,面对身后的落地窗,目光从泛着波光的月湖,一直望到对岸的观湖别苑。
“是你家的小姑娘又不是我家的,我凭什么管?”
项希尧勾唇一笑,懒洋洋地继续拱火:“这不差点就成你家的吗?哥们儿是怕你后悔。”
他话音一转:“总不能等人到北海道再去抢吧?是吧傅总?”
傅柏凛觉得自己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