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营业额说：“乖乖，果然人不能多想，还是老实种菜实在。”
想到今天北京鸭的滋味，回味了一下，补充道，“最多再养点鸡鸭鹅，边下蛋边吃肉，稳定可持续性发展。”
联想到隔壁的猪，等再过一个多月下崽，三只小猪养到三百多斤的时候正好年底，杀一头，卖两头，剩下的小猪崽们继续留着生崽崽，长肉肉。
白草想着想着把自己摔在床上，开心地滚了好几圈，爬起来洗漱上床睡觉。
她决定，明天就开始为生崽这件事情准备起来。
裹上小毛毯，白草闭上眼睛立刻进入梦乡，睡梦中，她养猪像吹气球一样简单，一天长个两三斤，等到年底直接突破千斤大关，被新闻争相报道，还给她取了个千斤猪皇的称呼，挨个排队要来跟她买猪。
白草从睡梦中乐醒，一个屁给自己崩醒，赶忙忽扇着毛毯更换空气。
回想到昨晚的梦，深觉得是老天爷给她的提醒，当即赶到教室，趁着老师来上早课前，把母猪产后护理又给翻了翻。
“首先是环境，要干净温暖，其次多喂水，少量多次……生产时要检查胎衣完整……要消炎……”
哎，这给猪用的消炎药是什么来着？
白草摸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手不知道点了哪，打开一篇科普《肝毒的十二点共同特征》，肝毒？
顺手往下翻了翻，“频繁放屁。”说完，白草肚子一咕噜，释放个毒气。
“！！！”
白草睁大眼睛，回想着最近好像是经常……不，是频繁地在放屁。
她顺着向下看，“生闷气，对对对！舌苔发白。”手机找出原相机照了一下，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白草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抖起来，“别吓唬自己，十二个呢，我这才对上三个。”返回文章上继续观看。
“指甲发黄且有竖纹！”她有。
“头发爱长皮屑，又爱出油！”她是。
“眼睛干痒。”没错！
“脸上长斑。”完了……
“口腔发干、发苦。”她生病了。
“嘴唇发暗。”她还能救吗？
“刷牙出血。”呜呜呜。
“睡眠差，睡不足十小时。”没救了。
“大便干结，小便黄。”
啪。
白草手机掉落在桌上，双目发直。
她身体里肝毒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是不是活不了几天了。
哆嗦着手重新捡起手机，白草一字一字搜索到：肝毒会得哪些病？
肝炎、肝癌、肝硬化。
会出现四肢无力，食欲不振、恶心、头晕……
白草咬住手指，只觉得眼前一片发昏，她是不是犯病了。
虚弱地趴在桌上，白草闭上眼睛捂着心口，手往下走了走，肝长哪来着？
白草忘记生理课老师拿来的人体模型上，肝的位置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满心惦记着自己要死的消息，挤出两地眼泪来，很快就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昂头看向天。
花泽类说的，倒立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她现在没办法倒立，勉强抬头凑合一下。
要坚强！
语文老师一进门，就看到白草拿手顶着下巴，抬头看着天花板。
他推了推眼睛，跟着一起向上看去，只瞧见雪白的房顶上吊着垂花灯，趴着一只蜘蛛盘丝晃悠。
这有什么好看的。
老师敲了敲桌子，轻咳出声，“上课了。”
白草松开手，揉了揉干涩的眼，越发觉得那文章写的对，等下课后抽空写篇遗言吧。
她知道那些肝病都治不好，看医生秦晏肯定会知道，有些还会传染人，为了大家着想，她决定悄悄牺牲，一想到这，心就被手攥住一阵阵的难受。
语文老师见她今天奇奇怪怪的，决定临时堂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