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以为她任劳任怨换来的是一大家子和和美美蒸蒸日上,没想到,命运跟她开了个荒唐的玩笑。
她可能短时间内都不想碰男人了,她觉得脏,恶心,反胃,想吐!
剧烈的情绪波动,引发了胃部的抽搐,田甜才起了想吐的念头,就推开房秋实,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全是胆汁,她已经两天滴米未进了。
房秋实起身,本打算去拿簸箕去灶膛里弄点草灰过来把地上的胆汁盖上扫走,没想到自己被这胆汁混合着胃酸的味道刺激到,也跟着干呕了起来。
田甜正吐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没心思去管她,两个人一个嘴边滴滴答答着绿色的胆汁,一个捂着心口一通干呕,真不愧是闺蜜,同甘共苦了这是。
等这阵难受劲儿过去,房秋实把地上东西扫走,洗了手过来继续劝她:“赵芳那里我有办法,你不用管。你再考虑考虑,我觉得这个活儿特别适合你,你嘴甜,船工们肯定愿意找你买东西,再说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合适把自己关起来,自抱自泣。多跟人接触接触,心情也会慢慢跟着敞亮起来的。”
她又劝了会,田甜答应她好好考虑一下,抬手就赶她走。
“干嘛啊,我不走。”房秋实瞥了眼被她放地上的乐果,以为田甜又要喝药,吓得脸色煞白。
田甜哭笑不得,自己起来把乐果从窗口丢了出去,随后颤颤巍巍的,撑着虚弱的身子,跟个小老太婆似的,把房秋实推了出去。
一路推到了院子外。
院门打开的时候,门外路上跨在车上的男人正好回头看了过来。
咧嘴一笑,让月亮帮着见证他有一口健康的大白牙。
房秋实懂了,原来田甜猜到了陆茂行没走。
真是的,都说了今晚不回去了,这个臭男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揍一顿算了,不听话的祸害。
她这边臊得不行,人田甜却通情达理得很,指了指身后的厨房:“我婆婆给我熬了粥,我这就去喝,你要不放心可以看我喝完,等我喝完你赶紧走,我可不想横刀夺爱。”
房秋实哭笑不得,最后还是跟着陆茂行回去了。
晚上两人躺在二楼客厅,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枕在他臂弯里,一个劲地蹭来蹭去,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脸贴在他手心问他:“你们男人都这么控制不了自己吗?”
“房秋实同志,说别人就说别人,可不带扫射一大片啊。我申请跟田甜家男人划清界限,请不要把我跟牲口混为一谈,不然我可得跟你闹啊!”虽然他也明白,她这属于物伤其类,兔死狐悲,所以发散到了所有男人身上,可这话他不爱听。
他陆茂行,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媳妇儿就是他的天,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放浪形骸去做一个牲口的。
房秋实也知道自己误伤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乱想:“万一呢?比如别人给你下药?或者把刀架我脖子上,逼你就范?”
“你这小脑袋瓜,只适合研究学问,不适合研究男女关系。赶紧睡吧你,这都说胡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教坏了。”这小妮子,是不是在馄饨店看电视剧看多了?
那家店为了招揽生意,买了一台彩电,挂在墙上,每天都在放射雕英雄传。
他合理怀疑他媳妇就是被那些狗血剧情教坏了。
房秋实一想也是,学习还不够她操心的,再琢磨别的不得累死。
“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了,只要陆先生一天没有行差踏错,我就对等对待他。如果陆先生马失前蹄,那对不住了,我只能去厨房拿刀,永绝后患了!”房秋实半是认真半开玩笑,说完就睡着了。
累死了,今天做了那么多卷子。
陆茂行没反驳她,他要是真的有被人算计的一天,那不用她动手,他自己会把弄脏的东西剁了,免得自己都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