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没忍住,想跑,却被二嫂拽了回来:“哎呀翠莲,家里饭还没好,你急什么呀?晓东今天买了两条大鲢鱼呢,等会回去管保让你吃个够。”
吃个屁啊!
到家给她吃的是萝卜秧子和白菜帮子好吗?
她这都熬成黄脸婆了,好不容易出来吃顿好的,结果还要看房秋实在那嘚瑟,嘴里的肉也不香了,气都气饱了!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她难受。
她受不了了,她想让房秋实去死!
去死!
最好跟陆茂行一起死,要不是陆茂行处处护着,房秋实根本不会有今天!
可是陆茂行那身板,她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无能狂怒!
她开始发疯,把水池堵上让池水往外冒,很快就淌了一地,谭晓东听到动静忙走了进来。
他把水龙头关上,随后扯着祝翠莲的手,把她往外拽,祝翠莲一见他来了犹如看到了恶魔,立马挣扎起来:“你松手!松手!!!再不松手我喊了!!!”
“你喊,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我带你出去吃饭,我做错了什么呢?”谭晓东面带微笑,看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上辈子是他蠢,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为了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加营养,起早贪黑去跑船,结果船沉了,货搭进去不说,还给他的老母亲留下了巨额欠债。
两个嫂嫂不堪忍受讨债人的骚扰,这才离开了谭家,奔新生活去了。
可怜他的老母亲,带着孙子孙女,最后在河边一起滑进去,全没了。
重活一世,他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而那船早就被祝鸿来做了手脚,祝鸿来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让祝翠莲恢复自由身,这对狗男女,为了在一起,把身边的其他人都当做了可以牺牲利用的跳板。
祝鸿来那个小娇妻是个文化人,原本可以有个疼她的丈夫,有一两个听话的孩子,结果被他们坑得多惨啊,为一家老小做牛马不说,还被骂了大半辈子不下蛋的母鸡。
而祝翠莲自己的表弟陆茂行,也被坑了大半辈子,虽然顶着钻石王老五的身份,背地里却只能被迫当她的提款机。
真狠啊,这对狗男女不死,天理难容!
就在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房春花走了过来,她今天特别高兴,小妹有了这么一个好归宿,她放心了,所以就没忍住,多喝了点酒。
可别说,这酒真是个好东西,第一口的时候觉得辣嘴,烧喉咙,烧心;第二口的时候就没那么刺激了,第三口开始上头,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要成仙了似的,没忍住,还想喝。
酒多了就要跑厕所,结果她跑过来一看,居然有小两口在吵架,一时也管不了谁对谁错,冲上去拉开了这两个人,直接把谭晓东往过道那里搡,嘴里还说着胡话:“你这个男同志,怎么好欺负女同志呢?我跟你讲,就算是脾气好的女人,惹急了也会发火的知不知道?嗯?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不像个坏人,干嘛不好好做人要欺负人家女同志?我这就去问问我家秋实,你是她哪个朋友,叫她好好说说你。”
谭晓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醉鬼,这一路被房春花从厕所搡到了逃生楼梯那里,他都懵了。
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力气,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格外的泼辣了点?
他不跟陌生人一般见识,举起双手一个劲地躲:“你是房秋实什么人?你走开,你再不走我喊了!”
“我是什么人?我是她姐姐,你是她什么人?我得说说她,交朋友不能光看脸,要看人品,你说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同志,你丢不丢人?你……”话还没说完,房春花彻底酒精上头,手上攥着谭晓东的衣袖,一点点往地上滑去。
谭晓东一听,这个就是房秋实的姐姐?
也不知道是哪个姐姐,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