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要闹翻天。”
张大花伸手掐住他腰间的肉,顺时针转一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实在不行,算咱借爸妈的还不行?等还完严皓的钱,咱就还他们的。”
刘建国沉默片刻,“那行,咱明年还爸妈钱。”
张大花从他手里拿过钱,装进家里放钱的铁盒,又对他说:“我下午去找领导复工,你再想办法多加点班,咱能多挣点是一点。”
“你不多歇几天?”
“不歇了,咱家老四会疼人,生得轻巧,没累着我。”
隔日张大花一大早就厂里上班,临走之前还跟上晚班的刘建国念叨,让他千万别忘了隔俩小时喂老四一瓶奶。
说完还抱怨医院大夫太小题大做,怎么就非要隔2个小时喂一次奶。废奶粉不说,还要看着时间。
还好自家公公那里有块表,这要是没表的怎么办。
刘建国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胡乱点头,
张大花再次强调让他记住啦,你闺女早产。
刘建国这才坐起来看一眼手腕上的表,上面显示7:10分,“知道啦,九点我就起来给四儿冲奶粉。”
“这还差不多。”张大花满意的出门,刘建国继续倒头呼呼大睡。
到了九点多刘建国自己还没醒,却被敲门声给敲醒啦。
他起身开门问:“谁啊?”
“大哥,我!你二弟媳妇刘月,还有老三家的田娇也来啦。”一个略带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刘建国听见来人,不由一阵头疼。
刘淑英正好醒着呢,她原本感觉有点饿,正准备胡乱哭两声。
听到敲门的是刘月和田娇也不哭啦,这俩人她可没少听她妈张大花同志愤愤不平的说起。
就因为他爸不是亲身的,爷爷奶奶却对他比亲生的还要好。
下面两个弟弟知道后就没少折腾他,婚后俩媳妇就是两杆枪,专门派来占便宜的。
给了还好说,不给就闹腾得鸡犬不宁。
人家可不管你分不分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跟两老住一个院子,两老背地里不知道补贴你们多少。
闹腾过两次后,爷爷宋衡心脏病日益严重。
刘建国就跟张大花商量,宋衡身体不好,两个弟弟家要什么就给了算啦。
他多加班多挣点,让她妈忍着不能闹。
张大花能有什么办法,忍着呗。自从嫁进门,两老对她是没话说的。她要是实在忍不下去啦,就打刘建国。
刘淑英现在都记得张大花同志年老时,说起怎么打刘建国的模样。
头发雪白的短发老太太坐在那里,神采奕奕的、笑着露出牙龈的说掐他、掐得肉都青啦。
他爸还得忍着,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给她道歉,陪小心。之后还抢着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每次刘淑英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妈在那些日子里也是开心的。只要有她爸陪着,怎么都行。
可惜,她爸死得早。
刘建国穿好衣服打开门,将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刘月和短发的田娇让进屋,又拿出两个杯子给她们倒水喝。
刘淑英其实挺想看看这两人长什么样子的,无奈刚出生第四天,眼前还是一片白雾。
她也就只能闭上眼,听听声。
两人也没空手来,刘月率先从口袋里拿出一双小孩穿的大补丁叠着小补丁的老虎鞋放到门边上的桌子上,笑盈盈的说:“大哥,恭喜恭喜,又喜添千金。前几天听说我大嫂在住院就没来,这不昨天晚上听说你们回来了吗?你二弟立刻就想来看看的,可咱两家住的远。
我是好一顿的拦,今天一大早你二弟就让我带着礼来啦。大哥恭喜你啊,你这闺女生得可了不得,听说交了600块钱的罚款呢。”
刘月说完对田娇使个眼色,田娇就将自己手上洗得脱线的一片尿布放到桌上,神情傲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