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一向坚强,乐观的苏澜,最后会做出自杀那样的事情。他觉得,她的性格太刚烈了。
自从她死了以后,严景扬这个儿子完全将他看作仇人。将他带在身边的那两年,严景扬无时无刻都在和董连云作对,口出侮辱,一点尊重长辈的样子也没有。
偶然的一次,他看见严景扬想要伸手去推怀孕的董连云时,他知道,这个儿子是不能放在身边了。所以,他将严景扬丢回了严家老宅,让老爷子管教。
再后来,严景扬这个儿子就成了他也需要仰望,心颤的存在。
严景扬不知道严卫国心里的各种感慨,看着对方殷切的神色,他完全不谓所动。
身不由己?
当初他足够爱自己初恋的话,就不会听从爷爷的话,既然他决定要娶他的母亲,就应该做到从一而终,最后,更不应该为了一个真爱的替身,逼死他的母亲。
如果是他,只要他认定了唐酥,那么她爱他,他们就天长地久到老,她不爱他,他也会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她生,他生,她死,他死。什么狗屁联姻,什么替身,都是严卫国懦弱的行为。
说来说去,严卫国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优柔寡断的人,他最爱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我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我母亲的东西在哪里,立刻交还给我。”
严卫国没有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严景扬竟然半分也没有入耳,他一时间溢满了羞恼,作为父亲,儿子竟然比他还要有威严,他的脸面根本就没有地方摆放。
然而,他只能无奈,这个儿子比他有势力,他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这是你母亲的首饰,你带回去吧。” 严卫国从书桌的抽屉里将一个华丽的首饰盒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严景扬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项链,他的眸光一沉,锐利又冰冷。该死,这是他外婆传给他母亲的,没有想到董连云的胆子这样大。
“管好你的妻子,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直接砍了她的手。” 严景扬将首饰放好,严声警告。
严卫国也知道是董连云做错了,但是她已经对他哭了一番,诚心诚意地道歉,认真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她是小家子出身,见到这样珍贵的首饰,难免改不了以前的小性子。但是,哪怕他是理亏的一方,被这个儿子这样直接指出来警告,简直是严重打他的脸。
“你连姨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责怪她了。” 严卫国的脸色根本就好不了哪里去。
“这样的人,放在外面就是小偷,我们严家可没有当小偷的人。” 严景扬的俊脸上带着满满的讽刺。
严卫国的脸涨成了茄子色,“你这个不孝子,是怎么说话的……”
“你没有尽过一份父亲的责任,就别想着我会孝顺你。” 严景扬转过身,准备离开,“希望你们一家都安安分分,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介意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说完,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的严卫国浑身一颤。
断绝父子关系?
这是他不能够想象和接受的。严景扬是胜景集团的掌权人,哪怕他现在不在公司,但是身为严家人,哪一个世家不是对他客客气气?
如果和严景扬脱离关系,那么,与被驱逐出严家有什么不同?他是清高,但不是蠢,和严家脱离关系,那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
“少爷慢走。”
门外的管家看见严景扬走了出来,他脸上嬉着笑,毕恭毕敬地弯了一个腰。哪怕他平常仗着严家的身份再嚣张,在严景扬这样的大人物面前,他就是一只蚂蚁,随时可以被对方捏死的蚂蚁。
黑色外套随的衣摆着严景扬行走的动作翻飞,带出冷风。
卢念月看见严景扬走下来,她的目光瞬间黏在了对方的身上。
“景扬,你不留在家里吃饭吗?” 董连云开口留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