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嗯……嗯,你接着说……”
“……”
说着两人勾肩搭背谈生意去了,也没避着吴灿,吴灿看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拍着大腿出去显摆几句,看看,要不咋连自家老头子都说盛哥是个人才咧,就看这五湖四海的人脉,人家的眼睛就没盯在运输队上头。
晓得机会难得,吴灿竖起耳朵,将两人的对话、作品了又品。
深感为人处世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同样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做不到盛哥这样游刃有余,每一句仿佛都在为别人着想,什么替厂子打开西南的市场,让这姓方的把他当做不挂名不领基本工资的销售……
吴灿听得瞠目结舌。
算是懂了什么叫舌灿莲花。
……
真一第六次看时间,张朝闻的手札已经被她翻了三遍,盛景玚还没回来。
在即将感到不耐烦之际,两人终于回来了。
再看两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她撇撇嘴,侧身趴在车窗上:“怎么那么久呀?”
盛景玚咧嘴笑:“等急了?”
他这会儿已经不像在外人面前那样稳重,随性得很:“大厂子麻烦,见了这个见那个,一个个多疑得很。媳妇儿,为了养咱俩的小家我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以后你得对我好点。”
真一嗔了他一眼,还有外人在呢,说的什么话,没脸没皮的。
可绷着的脸还是没忍住,泄出明媚的笑:“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一个在车里低眉笑着,一个在车外微仰着头,明明没做亲密举,也没说离谱的话,吴灿硬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冷冷的狗粮往脸上无情怕打来。
他作怪地抖了抖胳膊:“盛哥,嫂子,你们肚子饿没?要不咱们先去吃碗面吧。”
“顺便找个地方停下车。”
车子这会儿停在大马路边,两侧都是老房子,老房子有一个特点,每一户的人都不少。
加上时代特色,孩子一生就一窝。
三四个是常事,生得多的有六七个呢。
这就导致明明就五六栋房子,聚集了十几个小孩儿围在车子旁捡石子,斗鸡玩,那胆子大的隔一会跑来摸车子,或是吊在车厢栏杆上荡秋千,看得人眼皮子直跳。
盛景玚扫了一眼挂在车上的小孩儿,沉声道:“嗯,我挪车,你看着点人,被让他们往车底下钻。”
吴灿:“好咧。”
小孩听到这话,利落地跳下车,八九岁大的主把更小的喊走,车子刚发出轰轰声,他们就兴奋得原地跳起来,指着车子尾气叽叽喳喳,发出大人们很难理解的惊呼声。
等吴灿小跑着爬上车,他们还嘻嘻哈哈追在车后面跑了十多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