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东西,最好还是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若不能办,这金子她就不去拿了,甭管是谁得到都是人家运气好,她没必要阻了别人的发财路。
盛景玚掐着点起床洗漱,又跑厨房煮了碗面,寻常时候他面条快吃完时真一就该到家了,今天竟晚了,难道那边出现了突发状况吗?
他蹲在院子里边洗碗边在琢磨到底是什么让祈真一晚归,还没想出理由门上的锁动了。
“我回来了。”
一如既往清脆活泼的嗓音,伴随着几若未闻的脚步声。
盛景玚回头,轻哂道:“今天晚了八分钟。”
真一关上院子大门,随口道:“回来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聊了几句。”
“哦?”
“是我在下面认识的人,勉强算是同事?昨日不是中元节吗,他上来探亲没想到子孙凋敝,家破人亡,哎!”
什么是成分,什么是高低贵贱呢。
十年前这个群体受人尊重,十年后他们就成了社会最底层,一个家族的消亡可以在弹指一挥间,人命有时候很重,有时候又轻飘飘地,不如一张纸有分量。
盛景玚知道她话里含义,跟着沉默了一瞬,说道:“会好起来的。”
“嗯。”
洗完碗,二人将家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搬到院子里刷了刷,盛景玚到隔壁又借了一张。帮着抬桌子的人是胡婶的大儿子,胡文明。
性子有些腼腆,一进院子见到真一就红了脸,眼神躲躲闪闪好似不敢正眼看她。
真一被他这纯情少男模样逗得噗嗤笑出声。
她这一笑,胡文明脸更红了,脖子也红得厉害,放下桌子说了一句:“盛哥,我先回去了。”
跑了。
真一抿嘴笑道:“他这么容易害羞吗?”
盛景玚放下抹布,走到真一面前,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吻过去:“祈真一,你为什么老是关注别的人?”
人鬼都聊得起劲,前有邵兵,后有那什么地府同事,现在还能逗得小年轻面红耳赤。
真是能耐了。
真一猝不及防被堵上,怔了怔,而后闭上眼睛享受他的热情。
他的唇温热,真一的唇瓣微凉。
热跟冷交织着,明明是界线分明的的两种样子,却又亲密地结合成一体。
真一任他亲吻,在他拉开两人距离时,大胆地追了上去,狠狠咬了他两下。
吻毕,她笑眯眯地把额头抵在盛景玚下巴处,俏声嘟哝道:“你吃醋了。”
“嗯,吃醋了,特别酸。”
盛景玚在她额头亲了亲,嗓音冷冷清清的,跟说出的话特别不搭,让人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真一又笑。
两人嘻嘻哈哈了一会儿,开始刷洗桌凳,清理厨房和院子,屋里收拾干净后,盛景玚从斗柜里拿出几张已经剪好的大红色“喜”字,两人分工协作,一人贴左边窗户,一人贴右边窗户。
家中没有长辈帮忙,但真一两人还是把新房布置得有模有样,可以不够热闹,但一定得够喜庆。
毕竟一辈子的大事,总是需要点仪式感的。
收拾完家里,真一便叫上盛景玚到供销社买席面需要的东西,这次逛街跟上次领完证后感受又不一样。
真一手里拿着提前拟好的单子,她上个月发的票不少,盛景玚平时也是个能攒的,两人没发生因为票不够跟供销社的人扯皮推拉的事,真一也没有祁珍的万人迷光环和事故体质。
他们只是普通人,不像宠文女主那样,随时发生地毫无理由地吵架和打脸,遇上的大部分人也非常正常。
在买东西这件事上进行得非常顺利。
唯一触霉头的事便是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时遇上了祈瑞军。
祈瑞军一路跟着真一。
真一早就发现他了却没有刻意甩开,直到进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