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身边发生过这样的事。
六六年余家坝有户人半夜到红溪河里捞鱼卖,被村里人瞧见举报后直接判了五年,当时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附近几个大队都传遍了。
连红顶寨的人都知道了。
而盛景玚干的比卖鱼严重多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盛景玚被她冷不丁一戳,腰下意识歪了一下,连带自行车扭来扭去蛇形前进了快十米才稳住。
差点连人带车摔成一团。
真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知道差点闯祸,真一呐呐道,这次没敢再动手了。
盛景玚淡声提醒:“老实坐好,拐弯后就到你单位那条泥巴路了。”
“……”
两人只比周闽慢了两分钟,白法医三人已经到停尸房隔间去了。
方才拦着熊叔和大旺那几人也不见了。
此时已过正午两点,按场里的规矩焚化炉不开了,下午送来的尸体要火化也得排到第二天早上。
真一四处看了看,蔡叔和大旺已经下班了。
杜嘎子在休息室热午饭。
她对法医解剖不感兴趣,何况张安道的死因她绝对比法医更清楚,便拉着盛景玚直接走进熊叔办公室。
进去后顺手把门带上了。
熊叔见她身后还跟了个人,诧异地抬起头,而后想到邵兵戏谑地提起过人鬼结婚这档事,心里大概有了底,轻轻点了下头:“先坐。”
真一拉着盛景玚坐下,边给熊叔介绍:“熊叔,这是我对象盛景玚。”
盛景玚:“熊叔。”
他微微笑着,不卑不亢,很拉人好感就是了。
熊炳云和蔼地笑笑,不吝啬夸奖道:“长得精神,跟你般配。”
盛景玚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身旁的真一侧脸,眼底是浓烈的爱意。
熊炳云一瞧,没多话,而是侧首问邵兵:“你今天脸色这么沉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邵兵摩挲着手中的搪瓷杯:“张安道的魂魄下落不明了。”
熊炳云神色一凛:“怎么说?”
鬼魂的事不归他管,但熊炳云是个责任心非常强的人,想到魂魄出走很可能闹出乱子,影响到无辜的人民群众,他就不能不着急。
邵兵看真一。
真一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下用词:“张安道是死于精气神瞬间被强行剥离。这个怎么说呢?
我打个比方,咱们常说人倒霉了喝凉水塞牙,吃鸡都能被骨头卡脖子,张安道就是如此。
他先被祁珍抽了运势,而后在街上跟人发生争执,咱们看着轻飘飘的推搡,其实是压垮张安道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身上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但我敢肯定白法医检查不出什么东西,最后只能得出他情绪太过激动,当场气死的结论。”
说完,真一停顿了下。
嘴角抽搐,表情古怪:“只是,他体内残留着祁珍的气息,我不太明白祁珍拿走他运势前,为什么还要跟他,呃呃,这样那样……”
莫非每夺一个人的运势,祁珍就必须献身一次?
那,女的怎么办呀?
她记得报告上显示着至少有四个女人在接触过祁珍后变得倒霉。
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
似是很困惑,但又努力憋笑,五官快拧成一团了,看得屋里三人一头雾水。
盛景玚轻轻推了推她肩膀:“想什么呢?”
“我在想她夺女人的运势时——”下意识张嘴,说到一半,离家出走的理智在关键时刻回炉了,真一赶紧闭嘴。
她眨了眨眼,小模样乖巧又纯洁。
随后冲大家甜甜一笑:“没,就是突然想起你上次给我讲的笑话,乌龟和蜗牛那个,就觉得好好笑哦。”
盛景玚:“……”
熊炳云&邵兵:“……”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