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只能怪大家运气都不好,碰上了杀千刀的祁珍。
盛景玚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告诉我,怎样才能拿回身体,我帮你。”
真一快速看了他一眼,别开脸,故作轻松:“哎呀,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可以解决。”说完,她又假模假样地看了看月亮,嘟囔道:“我现在可是铁饭碗,正式工,明早还得上班呢,先回去了啊。”
开玩笑咧。
谁知道祁珍的系统有没有留后手,让盛景玚参与实在太危险了。
人家对她有情有义,她也不能没心没肺的坑他。
盛景玚:“……”
哪怕知道祈真一只有形没有实体,盛景玚总是忍不住拽她手腕,每次落空他心里就不可避免地滋生出阴暗情绪,见自己有理没理的话都说尽了,小妮子撇开他的想法还是坚定不移,他又气又恼。
当即把这笔账又算在了罪魁祸首祁珍的头上。
“你没身体怎么工作?你白天可以出现在人前吗?还有……”
祈真一装作没听见,溜得飞快。
盛景玚气得不轻。
“祈真一,你敢撒丫子跑咱们就一刀两断,往后见了你我就当不认识!”
他没追,就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真一的背影,声音略添了几分冷意,还有说不清的萧索。
他在赌!
赌祈真一做鬼也忘不了他,她贪恋自己。
然而祈真一跑路的动作没有一丝丝停顿,捂着耳朵假装没听到盛景玚的狠话,眨眼的功夫彻底消失在夜空下。
盛景玚:“……”
祈真一,好样的!
他眸底利光闪过,舌尖抵在后槽牙,尚算温和的面容在月光下顿时显得格外阴郁可怖。
倏地,他缓缓勾起嘴角,笑了。
“呵!”
盛景玚转身,朝红顶寨继续走去,矫健的身姿很快隐没进葱郁的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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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真一委实心绪难平,月光都安抚不了她的崩溃。
满脑子都是盛景玚陡然冷淡的话。
“啊!!!好烦呀。”
她抱着脑袋在床上滚了两圈,总觉得自己被盛景玚带沟里去了,原本想干的事一件都没干成,他好像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祁珍的系统罢工了,暂时对她产生不了威胁,可自己知道啊?
怎么就话赶话,顺着他的意思打道回府了呢?
她就该装成索命的厉鬼,吓一吓没有系统在身的祁珍,最好能把她吓个半死。
祈真一,你真是猪啊!
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呢?笨蛋。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沉下心修炼,便打算回火葬场加班。
真一爬下床,将凌乱的头发梳好出门。
这会儿约莫凌晨一两点,四周除了扰人的蝉鸣声,哗哗流淌的河水声,没有别的动静。
真一心里存着事,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
便没注意到走进五槐路时,有条巷子慢悠悠蹿出来两个人。
他们抬着一大坨东西,像是装满了货的麻袋,轻手轻脚,做贼似的。
原本是要往出城方向走,见到真一孤身一人,二人不约而同停住脚,对了个眼神。
挤眉弄眼,互相比划着只有他们才能懂的暗号。
过了一会儿,就见高壮的男人将背上的麻袋放下,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晃了晃,再朝另一人点了下头。
另一人又快速比划了一下。
两人达成协议,他背着麻袋离开,而高壮大汉则不远不近地跟在真一后面。
待瞧见真一越走越偏,很快脱离了人口密集的住宅区,男人心中暗喜。
作者有话要说:
盛某人:你敢跑,咱俩就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割袍断义!!
女鹅:……你说什么,我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