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不过几日未过来而已,想我了?”
池温打横抱起归苼,直往内殿走去。她身上的香味儿,勾得他一阵发热。
“当然想了。”
归苼凑到他颈间,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耳根。
“就要去汴梁了,我过几日想去名下的铺子看看,好不好?”
归苼刚说完,池温手上就一使劲,在柔软间捏了一把。
“怪不得这般殷勤,原来是有事情求我?”
归苼骄矜地看着他,点点头。
“好不好嘛?”
迟生的大掌,轻轻地抚过,温热香软,让人想入非非。
“当然可以,既然这般,我还巴不得你多求我几次呢。”
“这话我记着了。”
归苼的声音含混起来,渐渐化作唇间呜咽。
窗外,树影轻摇,却比不过屋内的被翻红浪,咿咿呀呀。
归苼出宫这一日,天气格外的好。金陵的冬日,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碧蓝的天空,有过冬的鸟雁飞过。她隔着茜纱窗看过去,内心不由得有些向往。
归芙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归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端起面前的茶碗,轻啜着。
“你巴巴地请人,说有事与我相商,结果就是在这里喝茶。你不至于落魄至此,连好茶叶都喝不起了吧。”
归苼被池温养得越发骄纵,说话来也毫不留情面。
归芙一口茶梗在喉间,险些背过气去。
“你!”
她柳眉倒竖,顾不上自己今日是来求人,手指指着归苼。
“怎么?我说错了?那就赶紧说话,我出宫一趟不容易。”
归苼一脸骄矜,似笑非笑地看着归芙。这个人果真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情势到了如此地步,还收敛不住自己的脾气。
归芙听了这话,一口气泄了一半。她颓然地放下手,一双妙母看着归苼。
“你可知道龚家来金陵了?”
归苼点点头,但是心中有些惊讶,归芙的消息,也还是很灵通的。
“皇上不充盈后宫,只选征宫婢,龚家就想让姑娘进宫做宫女。他家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那又如何?”归苼素来不喜说话卖关子的人。
“你就不怕龚家姑娘进宫与你争宠?”
归芙见归苼如此淡定,心中惊讶又慌乱,如果她不急不慌,自己又如何去求她。
“我为何要怕?”
归苼看着归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后宫就只有我一个人,皇后未立,我又怎敢抢先诞下皇嗣。倒是龚家姑娘进宫了,若是能得一主位,我倒是可以借着机会,抢了生下皇长子的先机。所以你说说,我欢迎她入宫都来不及,为何要怕?”
归芙瞬间就呆愣在那里。鲁氏的话说得果然没错,论心智,归苼比自己强太多了。
“所以,你今日找我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归芙,此时没了方才的气势。
“说吧,”归苼笑了起来,“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别让我白出来。”
归苼这些日子在宫中,把事情想得明明白白。又加上赵氏的指导,越发透彻起来。
“我想让龚家大姑娘进宫做宫婢,但是不想让她上位。”
归苼闻言,一时间有些疑惑。她本以为归芙是要用这个消息求个人情,却万没想到是这个要求,龚家大姑娘做不做宫妃,与她有何关系?
归芙见归苼皱起眉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笑了。归苼那副疑惑的表情,让归芙觉得她吃瘪的时候,挺有意思的。
“既然我求你,那我就直说好了。”
归芙放弃拐弯抹角地说话,把她与龚洪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