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旧物,不知道姑娘是想带回去还是留在这里?都收在一个箱子里了。”
玉竹本想等到明日再问,正好归苼未睡,就准备收拾出来,免得明日慌张。
“都是些什么?”
归苼几乎是在白云观长大的,旧物繁杂,她自己也记不起来都有什么。
“是您之前与皇上进城游玩的时候买的小零碎,您单独放起来的。”
归苼愣了一下。
“在哪儿了?拿来我瞧瞧。”
玉竹闻言,赶快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捧着一个小箱子进来。
归苼接过来,轻轻地打开,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些街边的小玩意。
“姑娘,早些睡吧。”
归苼笑了一下。
“知道了,我看看便睡。你去外面眯着便是了。”
玉竹闻言,放下床幔,吹熄了几盏烛火,只留罗床旁边案几的一盏。归苼接着烛火,把箱子里的旧物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都是一些市井玩意,很是有些野趣。箱子的最底端,是一对泥人。归苼把它们拿出来,看了又看。
泥人是归苼与池温,两张笑脸,一派天真,不谙世事。
归苼看着泥人出神,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
她往日回宫,从车内瞧见金陵城热闹,总是想着能在城中转转。归苼思来想去,便去求二皇子归茁,他素来待归苼甚好,见她可怜,便同意了。他答应在归苼十四岁生辰那日,带她去城里游玩。
归苼高兴得拉着归茁的手,说要绣一个荷包给他。归苼在学做女红,已经有模有样了。
不凑巧的是,泰安帝心血来潮,偏要那日去考教皇子学问,归茁无奈,又不忍扫了归苼的兴,只得去求池温。横竖自己妹妹还小,大梁民风又开放,况且池温待归苼如同亲妹子一般。最重要的,这次带归苼出去,是瞒着人的,想来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事。
归苼的生辰在八月,金陵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这日一早,她便着急地让侍女帮她梳洗打扮,又选了一件水红色的圆领衫,配了条蓝色的马面裙。
虽然在道观中用不上,但是丽妃仍旧给归苼准备了许多首饰。她打开首饰匣子,看了又看,最后选了一支珍珠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