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抹抹眼睛,复又笑了起来。
“想来娘亲已是见了归荣,找他报了仇。”
“是,阿苼说得没错。”
池温素来不信鬼神,虽然先前的遭遇让他已经有些疑惑。但是这么多年来念的书,仍旧让他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
归苼勾着池温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你明日不要上朝吗?”她问道。
“要啊。”池温捏捏她的鼻子。
“那还不走?”归苼嘴上这样说着,缠着他的胳膊,却越发紧了。
池温本就觉得燥热,这样一来,更是心火难耐。
“等你睡了,我便走。”
归苼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那我若是不睡呢?”
她歪着头,斜着眼睛看像池温。鬓边的碎发垂下来,落在面颊两侧。嫩粉色的外衫落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肩膀。
“你若不睡,我便不走了。”
池温知晓这是白云观。可是,越是禁忌,就越让他欲罢不能。
喘息间,热气呼于耳鬓,湿了头发。
这本是天地间最为庄严的地方。
二人理智尚存一丝,极力隐忍着将要溢出于唇边的声音。微风阵阵,树影摇曳。
终于,一切复归于平静。池温抱着归苼,见她面色通红,却无半点不悦,这才放下心来。
“玉竹应该在厢房备着水了。只不过你的人都没在身边,只得自己沐浴。”
归苼说着坐了起来,二人胡乱把衣衫穿上。她这才拍拍手,守在门口的玉竹等人,才走了进来。
“厢房的水多吗?”她问道。
玉竹点点头。
归苼推了池温一把。
“快些去沐浴,你还得下山呢,明日的早朝别误了。”
池温此时却已经不急了,他坐在床边,指着窗外的月亮。
“这会子便是再回去,也不用睡了。倒不如遣侍卫回去,明日说我病了就好了。横竖现在正是新旧交替,谁又能管得了我。”
归苼想了想,便也没再多言。池温说得没错,他现在便是往山下赶,也已经有些晚了。
玉竹把热水分开两处,归苼便于池温去厢房沐浴,不知为何,池温走到门口,忽然转头看向窗边。熏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尽,屋内隐约有些烛火的味道。
“看什么呢?”归苼问道。
“今日这熏香,是你从宫中带的?还挺好闻。”
归苼摇摇头。
“我来时什么都准备好了,偏生忘了熏香。这还是玉竹从翻遍了院子,才从旧日的箱笼中翻出来的。你若是喜欢,方子还在,我回去配一些便是。”
“好啊。”
池温说完,拉着归苼的手便往厢房走去。观中的人都睡了,他们也小心翼翼,生恐惊扰了旁人。
池温在军中待过许久,沐浴不用旁人伺候,等归苼换好衣服,他已经收拾停当,坐在院中的树下。
“今日的月亮倒是美。”
归苼说着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天空说道。
“你若喜欢赏月,明年上元节,我带你出来看灯,好不好?”
归苼知道明年上元节,二人已在新都。池温若是想要还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已经是不能够了。不过她不忍扫他的兴,便顺着他应了。
“好啊。往年上元节,都是玩一会儿便回去了,明年,要多逛一会儿。”
“知道。”池温点点归苼的鼻尖,仿佛她还是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
紫宸宫内,安仁殿中,池夫人看着立在一边的侍女,面色很是不虞。
“知道了,退下吧。”
第20章
归苼与池温在院中看了一会儿月亮,直到冷风渐起,才回到屋中。天空又阴了下来,怕是又要落雨了。
“早点休息。明日你不要回去太晚。“
归苼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