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的称呼,“婢子的卖身契,十年前就在公子手里了,就连家里的爹娘也都在公子的庄上过活,婢子怎敢背弃。”
“那今日之事你又如何解释?”
墨松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哪里清楚?
“婢子不知。只是婢子知道,婢子整日跟在公子身边,就算是想通风报信,也无一点点机会。”
池温闻言却笑了。
“你是我身边的人,想传个话过去,谁还能拦着你?”
墨松的头垂得越发低了,但是,她真的不知道。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池温看过去,却是归苼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归苼见池温瞧他,朝他展颜,随后便走了进来。
“你这丫头先去外面候着吧。”
归苼的话结了墨松的难。她看向池温,见他颔首,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事,还真不是墨松传过去的,”归苼说着坐到池温身边,柔弱无骨,“夫人身边的老妈妈,是看得出来的。”
上一世,池温与她有了首尾,就被柴莹身边的乳母看得清清楚楚。是以今日池夫人遣人过来,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不过她既然要收复池温身边的人,就得让她念自己一份情。所以归苼不急不缓,等到墨松辩无可辩,这才替她解围。
“我今日去安仁殿,周妈妈可是在呢。”
周妈妈是池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被她做主嫁给了池家管事,孀居之后,便又回到了池夫人身边。她的一双眼,看人精准。
墨松立在门口,归苼的话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入耳中。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若是没有九公主,她的罪名,怕是洗不清了。
池温听了归苼的话,不再言语,只是反手抱住她,很久很久。
“好了,去睡吧。”
归苼轻抚着池温的肩头,仿佛在安慰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
“明日还要早起呢。”
“好。”
池温站起身,牵着归苼的手便往内殿走去。他看着案几上的药碗,沉默一会儿,叫来了墨松。
“你把这个再送回安仁殿。”
墨松服了服身,端着药碗便出去了。归苼立在一边,不言不语。她知道,身边的人,才是她今生的仰仗。
入夜,池温因为疲累,很快便睡了。归苼在一边,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那年她不过五岁,常住白云观。母亲丽妃旬日便往那里看她一次。
丽妃日哄着泰安帝,终于哄得他高兴,答应寿辰那日,让归苼回宫住几日。
归苼早慧,那个时候已经聪敏异常。她又日日去华真道人的院子玩耍,跟养在她身边也没什么区别。华真道人无子无女,却被先帝宠了快二十年,自然有她的本事。可惜无人传授,仿佛锦衣夜行。归苼到了她身边,倒是给华真道人找到了许多乐趣。
这一日,宫里给归苼送来回宫那日穿的衣衫,她小儿心性。而且那衣衫比她往日穿的道服要眼里,一时兴起,一件一件地试了起来。
“我们阿苼真漂亮。”华真道人在一边感叹道。她素日一身道服,梳了双丫髻,宛如神仙跟前的药童,不食人间烟火。今日换了衣衫,倒是显出富贵气来。
归苼看着镜前的自己,笑着笑着却忽然叹了口气。
“可惜这衣衫不能日日穿得。”
华真道人微微一下,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归苼。
“阿苼想要日日穿得,怕是很难。但是一个月穿上几次,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归苼眼睛一亮。
“真的?勿要骗我。”
华真道人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
“不会骗你的。”
归苼笑着拉住华真道人的手。
“那阿苼该怎么做?”
“晚间阿苼到我房里来,我慢慢教你。”
丽妃很得泰安帝喜欢,虽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