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此时真的有些后悔。
还是太心软了,白徵羽此时的样子分明不对劲,他到底怎么了,因为尝到自己的血,所以失去理智疯了吗?
不能再给他血了。
渺渺皱眉凝神,试图运转周身的灵气,将灵气聚集在手臂的伤口上,可是她控制不好灵气的运转,忽然而至的灵气反而让她的血液流速更快了些。
糟了。
渺渺的声音里带着些焦急,“白徵羽,不行,不能再继续了。”
白徵羽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眸无神却又似乎有了一些焦距。
“白……唔!”渺渺的话被他堵在了嘴里,她深吸一口气,却已经退无可退,手腕被他捉住,身子被他压住,背后就是肮脏的墙面,她又惊又怔愕,只觉得温软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他的气息从未如此浓重而清晰,清冽干净的味道夹带着她血液的味道在她的唇齿间炸开。
白徵羽皱眉,手上微动,渺渺只觉得手臂上的伤口忽然麻痒清凉了一瞬,随即她手臂上的血腥之气便慢慢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了。
他无知无觉之中,为了抵抗她血液的诱惑,只能……用对他而言更有诱惑力的行动来戒断。
过了许久,白徵羽才缓缓地挪开。
白徵羽的意识似乎稍稍清醒了,眼眸中多出了一些亮色,他轻缓的呼吸着,似乎还有些不适,可身上已经逐渐热了起来,渺渺可以从他身上的温度感觉出来。
“你清醒了吗?”渺渺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问他。
“我……”白徵羽欲言又止,看着她被自己亲成艳色的唇,耳尖泛出淡淡的红。
“看来是清醒了。”渺渺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伤口竟然已经平复了,白徵羽见缝插针用了治愈术,脱离了血的气味,让他能够重新控制回自己。
渺渺没有害羞,也没有退缩,更没有打他一巴掌骂他登徒子,只是用明亮的眼眸看着白徵羽,仿佛想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似的,那种眼神过去清醒且清澈,竟让白徵羽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仿佛她只是冷眼看着,一切与她无关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感受十分复杂,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他面无表情的将手一挥,术法将他破损的衣裳修复完整,然后用清洁术将自己打理干净。
渺渺静静看着他从失控的状态到恢复如常,然后发现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气息凌乱,耳根通红,眼神也有些躲闪,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倒是有几分可爱。
渺渺也不管他的反应如何,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双明艳的眸子晶晶亮,嘴角渐渐地挂起了一丝笑意。
白徵羽不看她,整理好一切后,语气平静地说,“该走了。”
“你就没有别的想说了?”渺渺反问。
白徵羽呼吸一窒,回眸看她一眼。
她歪着头笑着,乌黑的发略有些凌乱,其间还有刚刚他触碰过的痕迹,她的袖子依旧是撩起的状态,手臂内侧皮肤莹白剔透,上头有红痕,是刚刚治愈好的小伤口。
她冲他笑,笑容中有些玩味之色,像是在看好戏,又像是在……撩拨。
“抱歉,冒犯了。”白徵羽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意志力去控制自己心中的冲动,喝了她的血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完了。
那些血液就像是一个火苗,虽然很小,却轻易的点燃了他心中的枯木,瞬间燎原。
“明明是你冒犯了我,为什么弄得像我冒犯了你一样?”渺渺站起身,朝他靠近,仰头看着他,轻声问,“你上瘾了吗?”
白徵羽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脖颈上,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嗯。”
“能控制住吗?”渺渺似乎对他现在的状态很感兴趣,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他,凑的极近,接着问。
“嗯。”白徵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