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便来了,怎么,你们要回京了吗?”
见云芍笑着点了点头,贺兰舒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阮秋色身上:“阮姑娘穿男装就很好看,换上女装更让人赏心悦目了。”
没人不喜欢听别人夸奖,阮秋色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也微笑着冲贺兰舒点了点头:“贺兰公子,早上好。”
云芍含着笑意看着他们对话,就听见贺兰舒语气轻松地问:“刚巧,我也要回京,不知能不能搭云芍姑娘的便车?”
云芍还没回答,就听见阮秋色奇怪道:“公子来的时候没乘车吗?”
以他未来贺兰家主的身份,就算是在别馆里,应该也备着不止一辆马车的。
“虽然有车,可我还是想与你们同乘。”贺兰舒笑得意味深长,“一个人坐车,很孤单的。”
回京这一路,阮秋色总觉得有些尴尬。
她手腕上还戴着贺兰舒送的镯子,昨日云芍看见,便笑眯眯地问:“贺兰公子送的?”
阮秋色简直以为云芍会读心术。她还在震惊,就听见云芍兴奋道:“这镯子在多宝阁拍卖之前我就看上了。礼部侍郎的二公子便想买来送我,结果财力不敌贺兰公子,我可是半个月没理他。”
云芍知道那大猪蹄子与贺兰公子不是同一人,也不继续闹阮秋色,只是不无惋惜地感叹:“贺兰公子人生得好看,又这样有钱,还温柔得紧,你怎么就没看上呢?”
阮秋色很想告诉她,送人礼物只是贺兰舒的个人爱好,算不得喜欢她。但想了想,贺兰舒这人怪得很,许多说辞她都觉得荒诞,云芍未必会信。
眼下在车上,阮秋色想把镯子还给他,但碍于云芍在场,退他的礼物多少会下了他的面子,最好还是之后单独去还。
贺兰舒却从容得很,时不时与她们闲聊几句。
阮秋色觉得他在云芍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举止有度,温和有礼,虽然是翩翩佳公子的做派,却客气得有些疏离,完全不像对她这样自来熟。
她倒也很能理解。阮清池养个女孩子不方便,从小就将她作男孩打扮,见了别的男孩子,也从来不避讳,都是与他们称兄道弟的。
所以贺兰舒在她面前更能释放出本性,在云芍面前反而要端着公子的架势,也很自然。
阮秋色想着要将那本秘府册子交给卫珩,便在大理寺下了车。问了问门口的差役,卫珩一早便来了大理寺,眼下应是在梅花厅里办公。
她径直到了梅花厅,卫珩果然正听着时青在禀报什么。
“王爷,”阮秋色敲敲敞开的门,将那册子拿出来晃了晃,“昨天有本书落在我这里了。”
卫珩与时青一起抬头看她,时青的眼睛亮了亮,温和地笑道:“阮姑娘,第一次见你穿女装。”
他语气赞赏,阮秋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卫珩面色不善,眼里简直射出了寒光。
卫珩危险地眯起眼,牙齿咬得死紧:“你为了见那贺兰舒,还打扮成这样?”
阮秋色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她事先不知道贺兰舒也在西山,当然没有为了他刻意打扮之说。
但她记得云芍的叮嘱,今日卫珩问什么,她心里怎样想,便要反着去说。
一想到自己将要踏出勾搭心上人的第一步,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阮秋色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直视着卫珩,脆生生地答道:“哎,对呀。”
第29章 醋大了 卫珩眯起眼睛,不容置疑道:“……
阮秋色下了车, 云芍便收起了客套的笑脸,直直地盯着贺兰舒道:“公子送了阿秋手镯,到底是何意?”
贺兰舒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我是何意, 云芍姑娘怎会不知?”
他承认得坦坦荡荡, 倒叫云芍有些意外。她想了想才道:“我这姐妹心眼实, 公子若只存着春风一度的心思, 还是不要招惹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