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是我的第一站。
大学的校医院以美容项目,如洗牙、美容和治痘出名。都不是以急诊救命为主,日常感冒药是最畅销的产品。
我在小可爱们的搀扶下进了校医院,查了血常规,其中的血小板就像一条直线直插云端,意思是我体内的某一处可能处于发炎状态,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了。
我太疼了,那种内部器官被撕裂,脊柱被一点点打碎的痛苦。我打了止痛针,校医院的止痛针给了我30分钟的休息时间,贤者时间是为了更好的战斗。
我所最后庆幸的是,他们都走了。没有人看见我屁股朝天,压缩胸腔的窘迫模样。
那天是运动会,因为我的转院不成功让我记住了这一点。运动会征用了校园的急救车,如需转院只能自己去联系救护车,或者出校自行打车。
校医院开具了转院证明,我的血常规单子变成了照片静静等待着下一位医生的审视。
我出医院转角,给自己点了一份鸡汤。仅仅是为了在店家静坐几分钟的缓释,疼痛就像是按压在胸腔和心痛上的巨石,又像是一个捏着我内脏的手,一点一点施压,一点一点捏紧,我的呼吸就一点点加重,直至最后的暂停。
我回办公室以后半躺着,真是打工人打工魂的倔强。我前天晚上的所有食物,忽然就翻涌上来。我在厕所吐的黑天暗地,将自己的肠胃都翻了一遍,直至酸水涌上来,直到酸水都翻涌而至。谢谢那个递给我纸的女孩,友善的看不见我的窘况。
那种畅爽,我的疼痛仿佛都随着下水道溜走了,当然包括我中午的黄焖排骨。
我在办公室休息了片刻,我觉得我又可以了。那种人总是在打破自己底线的快乐,总是无比的快乐。
我直接回了宿舍,布洛芬两颗,期待一切都回随着一个良好的睡眠结束,睁眼又是健康、快乐的一天。
我的疼痛潮涨潮落,月亮拉着我的脊柱一丝一丝来回拉扯,躺坐不安。我的胸腔被未知的东西贯穿,那种全然不是自己的疼痛模糊掉了我的大脑,我用尽我的一切精力想将自己带入睡眠,我努力了,我真的尽力了,那种疼痛没有给我一丝丝的喘息时间。
洪水淹没我的头顶的时候,我都没来得及呼吸最后一口新鲜空气,我知道我在一点点溺死,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被下一口水溺死。
我在9点左右的时候放弃了斗争,我的舍友和我带着身份证去往了最近的卫生院。当你鼓足勇气去抵抗,疼痛比以往来得更加强大,当我放弃挣扎,结果我骑着电瓶车奔赴在医院的路上。
在经历了导航错路的情况下,我经历了漫长的挂号等待,在经历了现场核酸检测后,我见到了我的第2位医生。我至今只记得他是位男性了,描述自身的疼痛后给予了初步诊断:胆结石。我在急诊室拥抱我的室友,痛苦的哭出声来。我肯定很难看,想到这些不免的哭的更惨了。
然后就是CT缴费,CT扫描,确诊:胆结石伴随着胆囊炎。哭着流着泪拜托医生先开点止痛药的我,现在想来伤口都隐隐作痛。深夜了,第2天还有汇报的室友被我拖着在医院住了下来。我则是挂上了盐水。
当止痛药终于起效时,我和她都已经陷入睡眠了。除了换药时的微微响动,我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第2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不见我的室友,而我手上的药水仍旧一滴一滴的流着。我是晚上入院的,意味着我第1天的液体可以连着第2天的液体一起挂着。她汇报去了,然后药水和疼痛一起进入我的身体,已经分不清现实发生了什么。
仿佛间,宿舍室友在微信问候了我的身体状况,她帮我恢复了。办公室的室友问候了我的身体状况,问我需要什么,我要了苏打水。
我一天都在重复疼痛的过程中,等着冰冷的液体一点点吧疼痛冲走。我居然相信老人说的,生病需要多吃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