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伤如何?”
卫灵儿抿唇一笑:“不敢应大表哥的谢,不过我没事的,姨父收了力道,所以我没什么大碍,而且怡表妹帮我擦过药了。”她说着,猝然话锋一转,“倒是大表哥,伤得严重,不喝药怎么能行?”
被搁在小几上的那碗汤药立时被卫灵儿端到舒瑾面前。
“大表哥喝药罢,才能快点儿好起来。”
此刻她的脸上是和从前别无二致的甜美笑容。
颊边一对小梨涡依然可爱。
舒瑾看着她,伸手接过卫灵儿手中药碗,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
卫灵儿又含笑双手奉上蜜饯和温水。
这药便总算喝了。
卫灵儿见房间里有温水和帕子,把渺渺抱回床榻上,起身去拧湿帕子来让舒瑾擦手。渺渺却从床榻上跳下来,往外走,卫灵儿正在想要不要去追,舒瑾已经出声说:“让它去玩吧。”
不一会儿,卫灵儿拧了湿帕子回来。
舒瑾坐在床榻上,用帕子擦过手,闲闲问卫灵儿:“听说表妹今日在赏花宴上大出风头?”
卫灵儿微愣,有些惊奇:“大表哥为何这样说?”
舒瑾笑容淡淡道:“怡姐儿方才过来看我,又不知同我说什么好,便说得许多你们在赏花宴上的事情。”
那是晓得她和林薇比试投壶了。
既如此,卫灵儿也不去否认或遮掩这些。
她没有提林薇,没有提是因有人喜欢他舒瑾才故意针对她。
卫灵儿笑问:“大表哥投壶厉害吗?或者待大表哥身上的伤好起来以后,我们比试一场?”
舒瑾扯了下嘴角:“赌什么?”
“还要下赌注?”卫灵儿似惊讶,当即语气认真改口,“那大表哥还是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舒瑾轻笑一声。
卫灵儿见他心情好转,含笑起身:“枣儿也过来了,在正厅,我去接她。”
话音落,人已转身抬脚往外走。
舒瑾敛去脸上的笑,在卫灵儿走出去几步时,喊住她。
卫灵儿回身望向舒瑾:“大表哥,怎么了?”
舒瑾慢慢说:“其实枣儿的眉眼和我去世多年的长姐有两分相像。”
卫灵儿这一次真正诧异了。
她怔了怔,勉强反应过来之后,弯一弯唇说:“那大表哥若是想大表姐了,就见一见枣儿吧。”
……
卫灵儿从前不是没猜测过舒瑾对弟弟态度亲近的原因。
可怎么都猜不到这一层上面去。
初来舒家,姨母便同她说过不要随便在舒瑾的面前提起舒静娴。
那时已猜测内里大约复杂。
她没见过舒瑾这位长姐,不知舒静娴样貌,但既今日初次听说,想来那两分相像,确实仅有两分。只是对于舒瑾而言,或添上渺渺愿意亲近这桩便格外不一样。
但为何是今日突然告诉她呢?
会不会……之所以和姨父起争执与大表姐有关系?
对舒家的事知之甚少,卫灵儿暂时捋不清楚。
又觉得或许他和自己姨母一样有所误会,告诉她这件事,乃是出于提醒。
不过,她又没有觉出舒瑾刚刚有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的举动。
或许也并不是这样的意思。
胡思乱想间,卫灵儿过去正厅。
渺渺离开舒瑾的房间以后便过来了这里,这会儿正在和卫昭玩。
于是,卫灵儿带卫昭去探望舒瑾时顺便把渺渺一并抱回去。
待卫昭安慰过舒瑾一番,他们也离开扶风院。
舒瑾后背的伤不轻,须得静养。
养伤期间,卫昭暂时也没办法跟着他练武了。
卫灵儿考虑再三,兼之姨母险些误会一些事,决定在舒瑾伤愈之前,不再如过去那样每日卯时送卫昭到扶风院习武,自然也未特地跑去扶风院做什么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