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朕不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玷污朕与心肝的情谊!】
李瑜道:“你入青楼可是自愿?”
花宜姝摇头。
李瑜:“那么你对朕可是真心?”
花宜姝点头。
李瑜见状莞尔,“既然如此,我就不会怪你。”他执起她的手轻轻摩挲,“你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却经历坎坷,若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沦落风尘。”
听了这话,花宜姝正要露出动容之色,然而……
【当然,更重要的是,心肝从小就听着朕的故事长大,从小就对对朕情根深种】
花宜姝:???
我什么时候说过听你的故事长大?
【她是拼了命才来到朕身边的啊!她是担心配不上朕才谎称是花熊之女的啊!】
花宜姝:……
【朕要是还因为她骗了朕就责怪她,那心肝恐怕就要心碎而死了!】
【她爱朕爱到甘愿冒着杀头的风险,她对朕的情谊都是真的!】
花宜姝:……
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天子龙心大悦,当下就命人开了库房,倒腾了许多好东西送入了中宫,被赶出栖梧殿吹了半宿冷风的宫人们见状齐齐松了口气,随即大喜过望,纷纷涌入栖梧殿伺候。
花宜姝看着喜气洋洋的宫人,再看看面色冷淡实则骄傲得尾巴都要翘上天的李瑜,她沉默了下来,而后深深觉得此前如临大敌并将免死圣旨搬出来的自己就是一个呆瓜!
她错了,大错特错了,她早知道李瑜脑子不好,而她竟然还被脑子不好的李瑜给唬住?
栖梧殿热闹了大半夜,李瑜还拉着花宜姝陪着他喝酒,明明酒量不佳,但他难过了要喝酒,高兴了更要喝酒,几杯酒水下肚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
花宜姝不肯让别人碰他,自己扶着李瑜走到床边。
寝殿内烛火昏黄,她拧了帕子回身,就对上李瑜静默注视她的目光。
他正静静看着她,目光比月色更柔。
“你知不知道,当朕一路从紫宸殿走过来时,心里有多难受。”李瑜开口了,他向来喝了酒就话多。“朕当时气坏了,朕当时一直在想,你居然敢骗朕,朕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花宜姝:“把脸仰起来。”
李瑜哦了一声,抬起脸来,花宜姝一把将帕子盖上去,擦去他唇边的酒渍,又擦了擦他的额头和脸颊。“好了。”
李瑜于是不再仰着脸,只是目光仍然追随着她,一边看她拧帕子,一边同她说话,“朕当时脑子乱乱的,一直在想我们的过去,一直在想你当初接近朕是不是另有企图,朕只要一想到你以前都是在骗朕,朕心里就又闷又疼,还喘不过气。”
花宜姝:“抬左手。”
李瑜哦了一声,左手乖乖抬起来。
花宜姝就细细给他擦拭左手。
李瑜:“朕当时就想,你敢骗我,我要让你知道后果,我要将你关起来!然后天天……”
花宜姝:“抬右手。”
李瑜乖乖抬起右手,等花宜姝给他擦完右手,他已经忘了刚刚的话,又另起了话头。
“朕走到半道上,忽然看见了小桐子。你还记不记得小桐子?”他眼巴巴看着她走来走去的身影,“我在归州时送给你的,那棵能吹泡泡的树,我记得你当时很开心,你第一次那么开心。这棵树移栽到京城后,原本以为已经活不成了,可是开春后居然发了新芽,如今长得那么好,又开始结果子了。朕就想,咱们这一路走来,比小桐子还要不易,当初在沔州、在荆州……差一点我们就要生死相隔了……”
花宜姝将帕子扔回铜盆里,正琢磨着将李瑜身上的衣裳换了,好叫他夜里睡得舒服些,忽然就被李瑜捉住了手腕,他抬眼凝视着她,喋喋不休,“你先别忙,你先听朕说。”
“好罢!”花宜姝干脆坐到他身边,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