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t:别担心,我去找陈言深。
尤堇薇不认识陈言深,想来是陆嘉钰的朋友。她去浴室拿了湿毛巾,简单替他擦了擦,又轻声细语地哄了几句。
陆嘉钰不高兴再听,随手把人一拽,摁在胸前不许她再动,哑声道:“不睡走了。”
尤堇薇叹了口气。
这样差的脾气,哄人的话都不爱听。
方才她因为秦晚玉的事出神没察觉异样,此时被惊觉他体温的异常,平日里总是微凉的手透着一股热意,强硬地横在腰间不许她动,小幅度挣扎着去看,他的脸色更是难看。
冷白的面容上泛起点点潮红,本就凌厉的五官因他皱着眉更显攻击性,整个人散发这一股子靡|艳。
尤堇薇拧起眉,思索着怎么让他吃药。
稍许,她轻咬了下唇,抬手往他颈间搂去,仰起下巴,不甚熟练地去亲他的唇。
热的,有点烫。
脾气再差,唇也是软的。
闭着眼准备入眠的男人一顿,睁开眼看过来,狭长的眸间一片暗色,本就滚烫的体温隐隐开始沸腾。
“要亲?”
陆嘉钰低眸,哑着嗓子问她。
话音落下,他翻身覆上来,蛮横地将她挤到柔软的枕头上,两人间的空间被压到极致。
他的吻来势汹汹。
尤堇薇险些以为发烧的是自己,昏沉沉间去推他的肩膀,他吮了一阵,微微松开,喘息着问:“够了?”
“…想喝口水。”
她的语调软的不成样子。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着她倾身出去喝水。
尤堇薇喝了小半口,趁机将药塞进了嘴里,刚放下杯子,转身又去亲他,趁机把药送进去。
混乱间,陆嘉钰终于尝到苦涩。
平时对他躲避不及的舌尖主动来探,其中的意图显而易见,不过是为了哄他吃药。
陆嘉钰蹙着眉,心头火起,再无温柔的动作,发着狠吻她。
等尤堇薇逃脱出来,唇上满是齿印,耳朵上都被他泄愤似的咬了几口,凶的像狗。
因为发烧和药物作用,陆嘉钰睡着了。
她重新拿了冷毛巾给他降温,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额头和颈侧,直到院子里又响起敲门声。
她这小院,一年都没几个人来敲门。
今晚倒是全凑一起了。
尤堇薇匆匆去开门,开之前喊:“陈言深?”
门外的男人“嗯”了声,门开后问了陆嘉钰的状况,径直朝房间走去,边走边解袖口,问:“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尤堇薇说了大致时间和他吃的药。
原本忙碌的男人忽然顿住,转头看她:“他吃药了?”
尤堇薇一怔,急问:“他……过敏吗?”
陈言深掩下眼底的讶异,平静道:“不过敏,他从来不肯吃药。我会给他打一针,今晚我留在这里。”
尤堇薇闻言,松了口气。
当时租房考虑到尤靳虞会来,她才租了有两间房的小院,今晚看来用处还挺大。
隔天清晨,陆嘉钰睁开眼。
昨夜昏沉间的记忆收拢,嫌弃地拨了拨被汗打湿的发,刚坐起身,对上一张冷峻的面容。
“你在这儿干什么?”陆嘉钰低骂一声,不爽道,“又给我打针了?陈言深你这个畜生。”
陈言深凉凉地看他一眼,自顾自拿了测温计在他额间“滴”了声:“以后喝酒前吃点儿东西,注意作息规律,你不是十八岁了。”
陆嘉钰嗤笑:“想当爹自个儿去生。”
陈言深:“昨晚吃药了?”
言语间暗藏笑意,难得见他吃瘪。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陆嘉钰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