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还特意请他过去用晚膳。
李德全觑着萧颐的表情,对他的神情变化观察的细致入微,作为从小就服侍在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瞧瞧那上扬的嘴角,果然,陛下一听是贵妃就高兴了,李德全趁热打铁,状似为难:“陛下,您若是不去,奴才就令人去钟粹宫传话,免得娘娘空等。”
李德全叹气,小声嘀咕:“也不知娘娘会不会伤心。”
话刚落,就见萧颐霍的起身。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李德全明知故问。
萧颐凉凉瞥了他一眼,没错过他眼底那丝促狭,萧颐倒是坦然,他今日送了姜氏这么一份大礼,于情于理,姜氏来请他去用膳不是应该的么。
不过就是一顿饭罢了,他不介意给姜妧这个面子。
“去钟粹宫。”萧颐淡淡道:“贵妃初次接触宫务恐怕还有些不熟练,朕去看看。”
“好嘞。”李德全露出一个看透不说透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迷之微笑,然后忙不迭让人去备轿,趁萧颐没注意,赶紧招手唤了一个小太监来,叮嘱:“快,赶紧去钟粹宫传话,就说陛下要去用膳。”见小太监应了,李德全还不忘催促:“快点跑!”
当萧颐踏月来到钟粹宫的时候,就见钟粹宫宫门紧闭,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贵妃盛装打扮在宫门口迎接他的场景,萧颐眉头轻皱,旁边的李德全心中则一个咯噔,不对啊,他不是都让小林子来钟粹宫传话了吗?怎么没见贵妃的人?
萧颐来的时候心中还有些愉悦,一见这场景,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用说,定是李德全随口说的,萧颐心中冷嗤了一声,他早就知道,贵妃就是一头小白眼儿狼,指望她知道有良心,倒不如盼着太阳打西边起来。
来都来了...萧颐让人叩开了钟粹宫的大门,在一众宫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径直往贵妃寝殿去。
旁边李德全在心中将小林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是让他来传个话,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方才陛下瞥他的那一眼简直让他心都凉了,以陛下的精明,肯定知道自己是诓他的了,好在陛下没发火,看着前面那道高大峻拔的身影,李德全心中戚戚,这年头当奴才的不容易啊,为了主子的身心健康简直就是操碎了心。
李德全擦了擦头上的汗,赶紧跟了上去。
萧颐刚走到寝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嘶声裂肺的哭嚎——
“啊啊啊啊老娘不干了啊啊啊——”
萧颐:“……”
萧颐抬手制止了李德全要去通禀的行为,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则杵在门口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寝殿里,只见姜妧缩在软榻一角,整个人都蜷缩着,双臂环抱双腿,头紧紧的埋在膝上,时不时传来小声抽泣,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
连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悄悄拉了拉李嬷嬷的衣袖:“嬷嬷,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只见李嬷嬷手拿戒尺站在一旁,板着脸,硬梆梆扔出两个字:“不行,”
这一刻,李嬷嬷仿佛安错了姓,不该姓李,而该姓容。
李嬷嬷话一落,立马,哭嚎声直接拔高了八个度——
“疼,肚子好疼呜呜呜...”
“呜呜呜...为什么要学嘛,我都已经这么难了...”
“又不是我要管的...呜呜呜...去他的六宫大权,谁爱要谁要呜呜呜....”
“......”
姜妧自顾自嚎了半天,发现居然都没人说来劝一劝,摔!她不要面子的啊!
姜妧打了个哭嗝,决定最后挣扎一下,只见她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头,声音中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软糯撒娇:“阿嬷,咱能不能明日再学啊,好累——”
秉持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拖字诀,姜妧决定采取迂回战术,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