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都快愁死了,就怕是陛下在边关那些年受了伤,伤到了某个关键部位,这个猜想让他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去悄悄问了一直给陛下诊平安脉的太医院程院判,得到陛下一切正常的回答后才稍稍安心。
不过...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正值壮年的男子,这般不近女色,当真是正常的么?
不管旁人信不信,反正李德全是不信。
李德全是知道民间有断袖之说,特别是在军营中,因常年不见女子,一帮大老爷们儿扎堆难免就会发展出一些特殊爱好,陛下常年在军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特别是,那位常年伴在陛下身侧的陆统领...
现在好了,陛下总算是开窍了...看着烛火下姿容出众仿佛一对神仙璧人的两人,李德全差点喜极而泣,丽主子...您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咱们陛下与贵妃早得贵子吧!
云过月明,等这场投喂饭局结束,夜已经深了。
姜妧才惊觉,最严肃的考验来了——
夜宿承乾殿,还是同床共枕的那种?
这题,超纲了啊!
等姜妧磨磨蹭蹭洗漱完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出了净室,姜妧一眼就看见了大刀阔斧坐在床前的萧颐,他应该也是刚洗漱完,头发上还沾着水汽,上衣半褪,李德全正拿着药瓶与纱布站在一旁,应当是准备给他上药。
听见动静,萧颐抬头,等看见从屏风后拐出来的粉色身影后,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说话,烛灯幽幽,淡淡的龙涎香燃烧,空气中突然就弥漫起了那么一丝不可言喻的诡异氛围,在一派寂静中,只见贵妃捋了捋头发,一偏头,抬手打了个招呼:“嗨,陛下,好巧啊,都刚洗完?”
萧颐:“......”
贵妃莲步轻移,径直走到了床边,在皇帝的注视下,露出了一个优雅矜持的笑容:“陛下,能往旁边挪挪么?臣妾困了,您上药,臣妾先睡着。”说完,还不忘打了个哈欠。
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么一丝暧.昧氛围,“啪”地一声,全碎了。
“娘娘——”
见姜妧脱了鞋就要往床上爬,李德全赶紧开口:“娘娘,还劳烦您给陛下上药。”
“嗯?”姜妧拧眉:“不是有你么?”
李德全道:“奴才笨手笨脚的,及不上娘娘蕙质兰心,还是娘娘来。”
上药啊,多好的相处机会,李德全表示,他懂,李德全满脸笑容的将药瓶与纱布塞到了姜妧手里:“娘娘先上药,奴才外头还有些事先出去瞧瞧。”
见李德全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姜妧沉思,这场面怎么就莫名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眼睁睁看着药瓶易手都没来得及阻止的萧颐:“......”
“陛下,来来来,臣妾给您上药。”
听见身后传来拔药瓶盖子的声音,萧颐下意识绷紧了脑中那根弦,很快,熟悉的痛感再次传来...萧颐咬紧了牙关,暗暗决定,以后,上药这种事,绝对不能再交到姜妧手上。
【滴——接受贵妃贴心包扎一次,生命值+0.5】
萧颐:“......”
下次换种金疮药!
“陛下,您睡里面还是外面?”
在萧颐咬牙与药效做抗争的时候,姜妧已经毫不见外的甩掉鞋子爬上了床,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中央,开始划分地盘。
“外面。”
“好的。”
得了准话,姜妧麻溜的就滚到了里侧,同时还不忘出声催促:“陛下,您快点哈,灯太亮了晃得臣妾眼睛疼睡不着。”
萧颐好不容易忍过那股灼痛感,将寝衣穿好,回头,看着已经裹着被子做熟睡状的姜妧,忍不住拧起了眉,虽说他未幸过嫔妃,但...头一次同床共枕,怎么着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