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乔抬眼望去,林水月那边围着不少的人。
“林大人,此前的赌局可还算数?”
“是啊,您都已经亲自下场了,这赌局应该当不得数了吧?”
林水月一挑眉:“怎么就做不得数了?我又没影响结果,评判也是按照此前他们的表现来的!”
那些人词穷,只得认理。
而红缨伏在了林水月身侧数银子,笑得是合不拢嘴。
胡西西看着这场面,思虑半晌,忍不住道:“所以你坚持自己下场不影响整个比赛的公平性,纯粹是为了继续当庄家吧?”
林水月伸出手,在唇边比了下。
她眼带笑意:“别说话。”
周围听得一清二楚的官员:……
“就一场考学,她便挣了几千两银子,这,实在荒唐。”
“那怎么了,你没瞧见皇上都睁只一眼闭一只眼,你有意见你说去。”
“别,我可不想得罪了她。”
林水月今日表现,叫这些个人也认清了一点,那就是刑部在她手里,会是个什么模样。
以至于周围不论是学子,还是官员,皆是明白了不能与其争锋的道理。
反倒是徽明这边,因着今日这个辩题,所谈之事,全都是林水月。
热闹之中,学宴散场。
齐铭晔微顿了瞬,抬步往林水月身边走去。
他一动,白羽跟瞿斐然二人忙不迭跟了上去。
徐子乔迟疑了瞬,也跟着他们的脚步一并过去。
林水月赢了银子,正被那胡西西缠着请客吃饭,她也不答应下来,只眼含笑意地看着她闹。
正说着,便听周围一静,见那徽明四子缓步行来。
“今日之事,多谢林大人。”齐铭晔拱手道。
林水月笑问:“谢我什么?”
齐铭晔微愣,见她幽沉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一时竟不敢与其对视。
却听她道:“徽明能赢,全是你们自己的功劳,与我无关。”
四子对视了眼,面色都有些复杂。
“但你们若是实在过意不去,不若请我们林大人吃顿饭。”胡西西接腔道。
林水月扫了她一眼,她冲着林水月挤了挤眼睛。
“应当的。”齐铭晔从善如流,轻笑道:“若林大人不嫌弃,铭晔这便叫人准备席面。”
“那感情好啊!”胡西西乐了。
待他们离去,她才对林水月道:“你赢了这么多银子还一毛不拔,我看他们长得这么好看,叫他们请一顿饭怎么了?”
她见四下的人都散了去,复又将声音压了下去,小声道:“而且我听说,此番学宴之后,他们这些人都会留在京城。”
林水月微顿,问道:“留在京城?”
“不错,说是太学院的山长提出来的,昨日学宴之后,他邀请了另外几大书院的山长共聚一堂,说是什么为了方便日后交流,加上而今离明年春闱也没多少时日了,按往年惯例,这些学子也是要提前来京中做准备的。”
“可这么多人,又临近科举,留在京城该怎么安排?”
胡西西撇撇嘴道:“听闻是打算将女院及太学女院让出来,供给这些学子居住,至于师长,他们重要的师长此番都一并来了京中,倒是不太影响。”
“唯独受到影响的,便是女院和太学女院了。这次学宴上受辱,女院名声受挫,听闻山长早前就已萌生了隐退之意,如今又要将学堂让出来,只怕之后便算是彻底散了。”
胡西西叹了口气,她对什么四书五经之流的确实不感兴趣,但女院从建立至今,左右不过十余来年,如今散了,心中不免怅惘。
林水月未语,恰逢齐铭晔身边的人来请,便同胡西西一并离开了宫中。
齐铭晔等人来京后,第一次设宴邀人,来人还是林水月。
故而很是重视,不光将宴席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