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而感觉耳垂一热。
他伏在了她的肩头上,声音嘶哑,内涵着无尽的情绪:“若非战事就在眼前,今日少不得要叫二小姐试试。”
林水月目光偏移,随即面上一红到底。
不想他却追着她,身上的冷香几欲将她整个人溺亡,眼中更是黑幽幽的一片。
冬日未过,他眸中却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像是星辰,又像是篝火,仔细一瞧,却哪里都是她。
他勾唇,那火便一路烧到了底。
“试试二小姐的面首,究竟合不合格,能不能用。”
林水月:“……没说不喜欢是我以为我同庆王还到不得谈什么心悦与否的地步,连带着面都见过几面甚至未有过交集,故而只能够谈条件。”
她一口气几乎不带停顿地说出了这番话。
裴尘听到之后,低头轻笑。
他笑起来就更加不得了了,那张容颜几乎迷了林水月的眼。
林水月:……
都说招惹不得疯子,瞧她这记性,又给忘记了吧。
裴尘抬眸看她,眸里还带着似水的温柔与光,声音更是无比柔软:“既是如此,那二小姐可以哄我一下吗?”
林水月:?
几岁了还要人哄?
“就像那日一样。”
第95章 刑部
林水月勾唇。
一点一点, 凑近了他。
裴尘身子不好,忠国公府上的马车都较寻常的宽敞。
可她靠过来时,他还是觉得马车太小, 狭窄的空间内, 只听得他心跳如鼓。
万般景色都褪了下去,只剩下了一个她。
她眸里盛着日月,装着光辉, 容纳能叫他疯魔的一切。
他垂眸,见她玉手纤纤, 在他的衣袍处轻点。
她指尖泛着点清透的粉,一点一点,攥紧了他的袍角。
同样被攥紧的,还有他那颗被她牵动的心。
唇瓣堪堪擦了过去,她歪倒在他耳边,笑语嫣然:“想得美。”
随后松手下车, 一气呵成。
砚书站在不远处, 见林水月快步出来, 微怔片刻。
思及那日裴尘的模样……
他迟疑了瞬, 在树下站了许久才上了马车。
不想,进去便见裴尘衣衫发髻都很整齐地半倚在窗前。
却不知为何, 将衣袍盖在了半张脸上。
露出来的半张脸, 红到滴血。
“公子?”砚书吓了一跳:“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裴尘多年用药, 如今骤然停了, 身体难以适应,前几日的风寒也是这么得来的。
“无碍。”裴尘呼吸间都是她手间的淡淡檀香味。
他方才竭力控制,才没有在她离开前拉住她。
裴尘自小体弱,走过一遭鬼门关后, 清醒的日子都在用药,那药性烈,以至于很小的时候,他便要忍耐着常人难忍的痛楚。
似千万只虫蚁啃噬,更常有骨血融裂之苦。
时日久了,忍耐皆成为了常事。
可一碰上她,便叫他所有的忍耐溃不成军,且还药石无医。
株洲之战若不能速战速决,疯的人便是他了。
林水月离开皇宫后,照例去了刑部。
今日的刑部就没了昨日里的那般热闹,甚至连带着她都已经进门了,都没人关注她。
待得到了昨日江路海安排的那间厢房中,发现白果已经到了。
他坐在窗边,有些欲言又止。
“……大人,我方才听人说,有一桩非常重要的案子,证人招供了,您不去看看吗?”
白果见林水月在桌案前落座,忍不住扒了下自己的头发,急躁地说道:“据闻是之前的尚书大人积压在了手里的大案,也是刑部目前最大的案子。”
“您若是能够拿下这等案子的话,必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