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有些顾及,若没了官职,只怕太子会更加按耐不住。”
胡西西一时语塞,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言有理。
“那该如何是好?”
樊篱摇摇头:“这事不太好办。”
但他想裴尘该是有些办法的才是。
“之前送过去的信,二小姐都看见了?”裴尘看向林水月。
林水月轻颔首。
他轻叹道:“二小姐信是收了,却不给我写封回信。”
“只叫我日日为其担忧焦虑,二小姐好狠的心。”
林水月:……
樊篱:……
胡西西:……
胡西西差点被茶烫着,这位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裴公子,原是这个路数的?
“也罢,只要二小姐能够用得上我,并且想得到我,便也足够了。”这边分明坐着四个人,裴尘却将另外二人视若无物,只盯着林水月瞧。
林水月想让他注意场合,想了想还是算了。
顿了瞬,朗声道:“这是场舆论战。”
“何为舆论?”才开口就被人打断。
樊篱尴尬一笑,怎么,在座的人就他不懂吗?
“便是此前我请樊公子帮忙,去街头巷尾散步消息,借由百姓的口,发酵起来的风言风语。”林水月倒是神色如常的解释了句。
樊篱了悟,如今众口铄金,都是谈论林水月的事,便也是舆论了。
“似这等舆论,堵不如疏。解决的最好方式,便是舆论本身。”
胡西西听得云里雾里:“所以我们该如何做?”
林水月神色平静,恍若话中提及的人,并非是她自己:“若要令其亡,必先使人疯狂。”
“太子将舆论推至此处,我需要诸位帮助他再点一把火。”
樊篱听完她的话,人都呆滞了。
若非裴尘坐在这里,他会怀疑林水月疯了。
可不就是疯了吗?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女子,在被人毁了名声之后,反而叫人将她把事情弄到最坏。
且生怕旁人不知,如今还只是京中各官宦、世家之流的清楚,她眼下要做的,是要宣告全晋朝啊。
他不理解。
但很显然,林水月不需要他理解。
“除此外,今日我下朝后,去了林府。”林水月面色平静地将林府内的事说了。
胡西西听了却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漂亮!要我说,你对林瑾钰还是太好了,似是她这般下作之人,早就该给她个教训了。”
林水月微微一笑,开口却道:“还请几位帮忙,将此事扩散出去。”
“啊?”这胡西西就不明白了。
“该如何扩散?”樊篱问。
林水月平静道:“就说我苛责养女,因嫉恨她得了父母的宠爱,故意撕毁了她的婚书,还叫人将她逐出了京城。”
樊篱:……
好!
像她这样对自己这么狠的,他确实没见过。
不得不说,今日他见到的林水月,完全推翻了此前他对林水月的所有印象。
他家老封君总说,林水月多么的好。
如今瞧着,全然就是个疯子。
难怪裴尘会这般喜欢她。
“好。”率先应承下来的,也是裴尘。
他低笑了瞬,看着林水月的眼中是星辰浩海:“从今日开始,二小姐便是个作风不正,且手段狠毒之人了。”
樊篱与胡西西均不清楚林水月的打算,但他们都很相信自己的好友。
于是,林水月的名声,便在这京城之内彻底的坏了。
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的议论之声。
“她怎么这般不知检点?”
“岂止,我就说,这一个女子,怎么会有着那么大的能耐,还是什么无钱居士,没得侮辱了居士这个名头。”
“但她的字画确实是极好,只能说啊,这知人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