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和苍白。
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小厮。
“恭祝老封君寿比南山。”林水月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小厮便合力将箱子抬到了众人面前。
“这是何物?”老封君来了兴趣:“你个丫头该不会送了一箱银子过来吧。”
此言一出,跟在老封君身边的几个樊家子女,皆是笑开了来。
因着老封君的缘故,樊府上下对林水月的态度还不错。
也都知道,这位林家小姐最爱的,便是银子了。
“瞧您说的,我是那等俗气之人?”林水月说罢,笑着叫人打开了箱子。
樊篱走在最前面,脑袋都快凑到箱子里边去了。
看了一眼后,惊呼出声。
她确实不是那种庸俗的人,所以不送银子,送了一箱子的牌。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副青玉做的麻将,樊篱也是长见识了,青玉这样珍惜的品种,还能拿来做麻将的。
其下还有各类奇形怪状,他见都没见过的牌。
俱是做工精细,打磨光滑。
且因着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些牌都做得比较大,很适合老封君平日里用来解闷。
“这个我喜欢。”老封君一看,也是乐了。
当下也不管所有人是个什么模样和情绪,挥挥手就要招呼人打麻将。
“你今日既是来了,那就别走了,还是同你打牌最是爽快。”老封君招呼着林水月。
诡异的是,那林水月竟然应了。
谭素月坐在了不远处,小声地问:“她真不是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都解释不通这等行为,眼看着就要火烧眉毛了,她来老封君的寿宴也就算了。
还真就打算陪人打牌?
真的。
那边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副青玉麻将才刚亮相,就被拿来用了。
老封君兴致好,又捉了樊篱上桌,见还少一个人,她本想着随便叫一个来。
哪知樊篱一看着林水月,这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转。
当即拦住了老封君,把裴尘请来了。
裴尘与樊篱二人交好,老封君生辰他不可能不到。
只是他身子不好,陪着樊篱他爹说了几句话,在书房内落座,没有在这人来人往的屋内。
以至于林水月这刚上了桌,裴尘就坐到了她身侧。
她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此前打麻将都是在人后,险少在人前。
如今在老封君等人的带动下,麻将也为京城之人所熟悉了,许多人都会打。
不过在宴上架个桌子倒也是头一回。
待得他们落座后,还有不少人在身侧观摩的。
这不看不知道,这个由林水月发现林水月带动的玩意,她居然能玩得那么差。
胡西西站在了林水月身后,捂住了眼。
“你怎么了?”旁人还问她。
“我还是别看了,我怕我忍不住把她扯下来自己上。”
天底下竟有林水月这等手气差,玩得烂,永远把自己需要的牌打出去的奇葩。
等看了一会后,胡西西忽然心平气和了。
因为她发现,一个奇葩不可怕,一堆奇葩凑一窝才是最恐怖的。
就这桌上,一个樊篱打个麻将跟要命似的,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在算牌还是在算命。
一个林水月,摸牌丢牌一气呵成,就跟那牌烫手似的。
还有一位,是叫胡西西没想到的。
“我们玉树临风,矜贵潇洒的裴大公子,怎么也跟中了邪似的?”
临上桌之前,胡西西记得老封君问过,裴尘说会打。
可也不是这个打法啊!
他拿到的牌均是不看,看心情打牌。
打得比林水月还随性。
胡西西看着脑瓜子嗡嗡地叫,她觉得最惨的是老封君,分明是寿星,却要在这个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