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盯着她的眼睛,诚恳回道:“是的,我从小没有母亲陪在身边,经常受人欺负,所以才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应付两三个人尚可,多了就不太行了,纯粹是防身用。”
宁晨这话说的并没有错,她的身世经历也的确如此,这点她并没有捏造。
江奕寒看她那张纯洁到天花板的脸,能想象出来她小时候也该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会被人欺负或者是觊觎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社会现状就摆在那儿。
这年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有一技傍身,才不至于遭遇危急时刻时手足无措。就像是刚刚那一幕,她自己就是个反例。若不是宁晨挺身而出,江奕寒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着走出酒吧。
是她掉以轻心了,以为在自己的酒吧,保安保镖都在,就不会有危险。
不曾想还真让人钻了空子。
“今晚谢谢你了。”江奕寒看着她,伸手轻轻拍着宁晨的肩膀,语气温和道。
“不······不客气哈。”习惯了与江奕寒之间玩笑拌嘴式的沟通方式,对方忽然温柔下来,宁晨竟然觉得浑身发麻,像是有虫子爬在身上一样,毛毛的。
“老板,您还是对我凶点的好。别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我,我难受。”宁晨往一旁挪动了下,稍稍与江奕寒拉开了点距离。
“毛病。”江奕寒嗔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挂着暖暖的笑意。
实在受不住江奕寒过于温柔的眼神,宁晨眨了眨眼皮躲避开,切了话题,“不过老板,你看看要不要派人查一下关于麻庆涛的踪迹?”
“你有什么好的意见?”江奕寒望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想,贫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确有一定的道理。
根据调查资料显示,宁晨从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父亲好像是个酒鬼,四处游荡,孩子他几乎没怎么管过。可以说宁晨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从小山村里走出后,村里就再没有人清楚宁晨的具体情况。
只知道这孩子挺懂事,念恩情。
宁晨之所以没有再回村一是因为路途遥远,二是那里已经没有她的家了。不过即便如此,逢年过节的时候她还是会给村里的老人汇点钱回去,以感谢他们当年对她的照顾。
所以孙老在安排宁晨进入酒吧做卧底时,只稍稍改动了她离开山村后的信息情况。
“嗯······”宁晨手托着下巴思索,“我觉得最好是从那晚姓麻的与你前······女友”宁晨停顿了下,小心注意着江奕寒的表情继续说:“他们离开的踪迹上查起。还有关于他们的现状,总要弄清楚那个行凶的人是不是他。如果确定是他,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忽然又回来找你报仇?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原因促使他萌生同你鱼死网破的打算。”
宁晨记得那对男女当晚被抓现行,男人可是很在意他的事情被传到他妻子和岳父那儿去的。试想一下,那么在乎自己名声和富裕生活的一个人,又怎会轻易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来呢?
这不合理。
除非······他极力维护的东西已经破灭,而且导致这一结局的根源同江奕寒有关。
宁晨暗自分析着,拧眉等待着江奕寒决断。
“你分析的有道理。”江奕寒点头,身体微微前倾,拿起茶几上的瓷杯给宁晨倒了杯水,“就先按照你说的办。”
接过江奕寒递过来的杯子,宁晨受宠若惊,干裂的嘴凑过去喝了一大口,要冒烟的喉咙才稍微得到缓解。
“谢谢哈。”宁晨扬唇傻傻笑。
“还要吗?”江奕寒问。
“再来一杯也行。”宁晨顺势将杯子递给江奕寒。
江奕寒低头瞅了眼已经送到她跟前的空杯子,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杯沿,她双手抱臂往沙发靠背上倚去,“自己倒。”
宁晨愣了会儿,这么快就装不了温柔了?她盯着江奕寒故作微冷的眉眼,感慨:怎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