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没想到会有人站在她身后偷听她讲话,几句牢骚话而已谁有这闲心偷听?待她分辨出是江奕寒时,脸都绿了,没过几秒又因为被对方调侃,脸色转为白里透红。
抱着拖把杆杵在原地不动,宁晨视线掠过去时注意到江奕寒手背上的水泡,模样往夸张了说就如同烤熟的鸡爪上背着几颗小馒头。
这是在哪儿受的伤?
宁晨浓眉皱成倒八字,嘴唇翕动了下,正打算开口询问时,洗手间外忽然传来一阵玻璃酒杯破碎的声音,接着便是嘶哑的哭声,那声音噎在喉咙里,出一半收一半,听得人莫名有种窒息感。
江奕寒闻声转身往外面跑,担心会出意外,宁晨扔下手里的拖把跟着追了出去。
等她们跑出来时,三楼靠西面的廊道上堵了不少人,有路过看热闹的顾客,大部分是酒吧里的服务员。见到江奕寒过来,纷纷从乌泱泱的人群中挤出一条狭窄的通道给她。
宁晨跟在江奕寒后面进了包间,门刚一被推开空气里横冲直撞的气味就扑面而来,浓烈的酒气,厚重的烟味,最要命的是几个不知名的alpha身上气势汹汹的腐乳的味道。江奕寒脚步一顿,眉头猝不及防皱了下。
跟在她身后的宁晨来不及刹车,身体撞到江奕寒的后背,连忙道歉,“对不起哈,不是故意的。”
江奕寒微微偏头,余光扫了眼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的人,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颈窝,热乎乎的,有点痒。加上空气中似是带着点奇怪的味道,就像是催化剂一样,加速江奕寒体内血液的沸腾。
她的体质按照常理并不是易感体质,愈来愈滚烫的肌肤却令她浑身感到燥热。
向一旁挪动了两步,江奕寒与宁晨拉开些距离,眼神瞅向她时仿佛是在质问:怎么哪都有你?
宁晨捕捉到她眼神中的意思,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包厢内聚集的人不少。挤在沙发上的六个男男女女醉得不轻,个个双眼迷离,面色红得发黑。而酒吧里的女服务员则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右手掌心被玻璃碎片划破掌心,鲜血染红整张手。一旁站着的酒吧经理弓着腰站在桌前,五官挤在一起,为难的神情从他的眼角挤出来。
徐经理余光瞥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江奕寒,双眼一亮,以为见到了救星,谁知对方手向他这儿一伸,意思是要他全权处理。到了他表现实力的时候了,处理得好,说不定有奖金奖励,但若是处理得不够的当,恐怕他这份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徐经理望向挺着啤酒肚的短脖男,头疼得几乎要炸裂。
“周先生,您看我给您将今晚的单免一半,换个有工作经验的服务员过来服务可以吗?”免单的情况在lan酒吧并不常见,除非遇到酒吧内的工作人员出现严重差错导致顾客损失时,才会给予相应的补偿。徐经理这一操作已经是最大让步了,他抬手拂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不知他这一举动做的是否恰当。
“免一半的单?哼!”被称作周先生的大肚男并不领他的人情,他弯腰将桌上剩余的杯子都倒满酒,指着地上的女服务员说:“把这五杯红酒喝了,再让我打你一巴掌,这事儿就算了了。”
他这话说的轻松,但江奕寒望向男人厚实的手掌,借着酒劲一巴掌下去,估计没有几个女孩子能承受的住。
“这······”徐经理为难地瞅瞅双颊已经覆盖上两个手指印的服务员,脚尖已经开始向她挪动。
看来他是打算牺牲自己的员工,满足顾客的无理要求了。“顾客是上帝”的口号不知从哪里开始流行起来的,给所谓的“顾客”惯出了不少毛病,倒是委屈了那些没身份没地位的工作人员。
“等一下。”江奕寒对徐经理的决定很是不满,盯着对方看了两秒,冷冷地望向无理取闹的男子。“我想知道事情的原由。”
包厢内片刻宁静,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