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办法,又不是画不出来。”
每次她都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反倒叫虞穆尔更放心不下。
她知道倪喃最近找了份工作,所以在学校基本看不到她人,想到此,虞穆尔问了句,“喃喃,你这也快干了一个月了吧,虽然还没到月底,就不能和老板商量商量,先把这个月工资发上一半儿。”
闻言,倪喃想到了时卿那张冷冰冰的脸,一闪而过。
她无奈笑了笑,整个人趴下去,脸贴着桌面,淡声道:“我总不能仗着老板有钱就得寸进尺吧,他又不是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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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块对于倪喃来说是比不小的数字,没日没夜赶密室的场,多累的npc她都做,加上东拼西凑,从算是凑了三千块出来给储之艺那边汇了过去。
本就是急用,所以临时接了密室的活儿,如今燃眉之急已解,自然就没了待下去的必要。
倪喃打算做完今天这场便和老板提离职。
今天的角色比较简单,穿着制服的□□。故事的主线大概是女生遭受校园暴力后自杀身亡,与她角色相对应的还有一位“暗黑版学生妹”,脸上涂着厚厚的血浆,画得惨白的脸,头发凌乱,制服上还有鸡蛋液。
或许是最后一场密室的礼物,她今天只需要扮演前者,穿着制服展示青春靓丽就好。
倪喃原本还以为能轻松偷个闲,然而却在监视器里看到张熟悉的脸。
被一群人簇拥着的时圃马上就要从最后一间密室出来,一路上的惊呼骂声,原来是来了群不着调的纨绔。
还好不是倪喃这一场,不然她肯定要想办法吓他个半死。
老板不在办公室,倪喃找了好一会儿,准备往休息区看看。刚走过去,倪喃的脚步顿住。
时圃一群人正聊得热络,一只手搭在沙发上,衬衫松散。见到倪喃,时圃有瞬间的愣怔,片刻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两只眼睛都放光。
倪喃想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时圃大步一跨挡在她身前。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熟人吗。”
有随行的人问,“这谁啊时圃,认识?”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打量着倪喃,语气玩味,“行啊,什么时候摘了这么嫩一桃花也不告诉兄弟们。”
不怀好意的调笑声此起彼伏,倪喃不用想就能知道那群人脑子里的龌龊东西。
“去去去,这花儿可摘不得。”时圃尾音故意扬起,“这可是我哥的小侄女,我哪儿碰的起。”
“时、时卿?”
时卿不出现在众人面前太久,猛然提到这个名字,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虽然他已成了个残废,但或许是从前的风头太盛,到底是没多少人敢明着编排。
有胆子大的人倒是问了句,“滚你妈的,时卿侄女不就是你侄女!少忽悠我们!”
“这你就不懂了吧。”某个侧身躺着,一头卷毛的男人看着倪喃,目光不善,“许是咱时总没了那两条腿,所以也换了个口味儿呢。”
这么一句,众人心知肚明他意思,都开始笑起来。
自从上次在时卿那儿吃了瘪,时圃就一直记着,奈何忌惮时卿,到底没做出什么。可如今在这儿碰上了人,时圃自然不会给倪喃好脸子。
时圃上下打量了倪喃一眼,啧啧了两声,“没看出来啊,我哥喜欢这种。”
还穿着制服的倪喃被来得及换下,注意到时圃的眼神,不由一阵反胃。她笑了声,懒得和他多说,扭身就要走,却被时圃按住肩膀。
时圃朝倪喃低下头去,几乎靠在耳边,周围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呼声。
“小妹妹,时卿那么个死瘸子,跟着他有什么意思。”
“阴沟里的一滩烂泥,小心沾自己身上。”
时圃按着倪喃肩膀的手指动了动,带着股撩动的轻浮,“看着他不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