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卿卿之外,裴申在国子监的那帮旧友之中只有顾怿和其他几个已经登科的进士收到了请柬,孔济没有在受邀之列,气呼呼的跑到张卿卿家里诉苦。
“正所谓贵易交、富易妻,人家现在发达了,不叫咱们也正常,如果顾怿没有中第,只怕也未必受邀!”
正说着,孔济有些气急,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舜乐,你来说说,这事儿到底气不气人?”
张卿卿虽然也因为裴申的事情沮丧,但是她跟孔济生气的原因确实有些不同。
她望着孔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努努嘴,小心翼翼掏出了自己收到的请柬:“其实他请我了,我不想去而已。”
“……”孔济无言以对。
两人长吁短叹很久,孔济又道:“你不去也好。那姓裴的就是个陈世美,他辜负了你也骗了我。本来说好的苟富贵不相忘,末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以后咱们就都别再理他了!”
这些个考上进士的同窗之中,也就顾怿还有些良心,还同他保持着联系。
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不过顾怿这臭小子也真是的,竟然还跟裴申那个讨人嫌的坏家伙走的那么近,烦都烦死了。
孔济骂骂咧咧数落半晌裴申和顾怿的不是,末了又拍了拍张卿卿的肩膀表示安慰。
“没事舜乐,咱不生气。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就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你不是还有你家阿竹么?照我说,要不你就跟阿竹安安生生过日子吧!阿竹姑娘做饭那么好吃,比裴申那个徒有其表始乱终弃的狗男人简直好太多了!”
张卿卿扫了孔济一眼,明明更生气的是他好吧?
孔济喋喋不休的扯了很久,傍晚的时候,顾怿参加完裴申的婚礼也来了张卿卿租的小院。
顾怿进了院门便喊张卿卿的名字:“舜乐,诫之的婚礼你怎么没有去啊……”
张卿卿在窗边作者,往窗户外面扒了扒头,正要回应,没想到孔济却激动的跳了起来,奔到门外要去骂顾怿。
“你来干什么?公主府的酒席没吃饱吗?这边可没有准备你的饭!”
“……”
孔济瞪了顾怿一眼好一番抢白,顾怿一向有口辩,此次却是无话可说。
张卿卿也急忙出门拦住孔济,对顾怿笑道:“撷欢你别听子舟胡说,我们几个人好容易聚在一起,我去叫阿竹炒点菜,咱们大家来喝一盅?”
孔济心中的恶气还未散尽,本来还想揪着顾怿打一架,但是又不好拂张卿卿的面子,所以也只好强忍着气跟顾怿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三人促膝而坐,边吃酒边聊天。从入国子监的第一天开始聊,也不知道是谁提的话茬,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谈到了裴申。
顾怿知道张卿卿和孔济都对裴申有气,他不应该说裴申的好话,可是自打在国子监的时候他就受过裴申颇多恩惠,至今还欠着裴申的救命之恩没有还清,也实在不好意思在背后中伤别人。
裴申在婚礼之前也约顾怿喝过一次酒。
裴申在国子监的时候最亲厚的人并不是顾怿,但是他也不敢主动联系张卿卿,所以只好将顾怿找了过来。
裴申平素几乎不饮酒,酒量比孔济的还差,三两倍下肚便已醉得讲起了胡话。他平常并不是多话的人,可是那天却絮絮叨叨拉着顾怿讲了半夜。
顾怿之前便知道一些裴申和寿阳公主的事情,这一次将这两个人的后续发展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驸马确实不是个好干的职位,他不觉得裴申是为了荣华富贵主动攀附公主的人,张卿卿和裴申认识了这么多年,应该也不至于因为这些质疑裴申的为人。
顾怿一直劝裴申和张卿卿说清楚,别让两个人之间有误会,可是裴申拒绝了他。
裴申问他:“撷欢,你说我要怎么跟旁人说?我要对舜乐说,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