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子,我是他们两个的兄长,按说这种事情我不应该开口为他们求情。但是事已至此,如此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且听听看,倘若你觉得可行,那就这样做;倘若你觉得不行,那就只当我没有说过。”
吴夫子朝着方熠颔首施礼:“还请方司业指教。”
“指教不敢当。这两个小混蛋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管教不周。他们两个既然犯了错,板子该打还是得打。若是全无惩戒,日后必定还会有其他监生效仿。但是打板子原本就是做警醒学生之用,褪了衣服打确实有损学生的自尊心,并非教化学生的最好办法。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主动认了错,我们不如就放他们一马,打板子的时候就不要褪他们的衣裤了。”
方熠此话一出,张卿卿喜上眉梢,方灿的眉头却皱成一团。
吴夫子见方熠如此明目张胆的偏袒他的堂弟和表弟,面色有些不悦,但也没有马上发作。
谁知方熠不过顿了一顿咽了个口水,很快“但是”就来了。
“但是,平白无故就减轻了对犯错监生的惩罚,于情于理都不应当。方某建议,可以将这这两人受杖的数量加上一倍,如此也算公允。”
公允个屁!
方灿突然想冲出来让方熠闭嘴。
往常按规矩,犯了这样的错误都是打一百板子,打完了之后监生的屁股皮开肉绽,基本上十来天都不要想下来床。要是翻了倍打二百大板,且不说多少天下不来床,只怕他们连屁股带裤子全都能给打烂。
反正都是当众露屁股蛋子,他何苦再多挨那一百下呢?
听完方熠的建议,不仅吴夫子,就连过来监督执法的那个夫子也有些纠结。
这个建议,似乎过于残忍了些。
“你们俩怎么看?愿意接受司业大人的建议么?”吴夫子征求了下张卿卿和方灿的看法。
还不待方灿开口,张卿卿已经抢先应下:“学生知错领罚!”
“我……”
方灿欲哭无泪。
方熠扫了方灿一眼:“耀然,你怎么样?”
方灿哭丧着脸:“学生也知错领罚。”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表现的比张卿卿这个小姑娘还怂。
结结实实的二百大板,张卿卿和方灿的屁股是真的被打开了花。
跟方灿的想象差不多,两人屁股上的衣服果然已经全都被打烂,碎布条斑驳的粘在到处是血的屁股上,他们屁股上的肉完全被暴露在日光之下。
不过倒真的没有那种被人看光的羞耻,因为那屁股像是捣烂了的红色蒜泥,已经完全没有个形状了。
“够数了,抬走吧!”
吴夫子叫来几个监生把张卿卿和方灿从长木凳挪到担架上,全都抬回了宿舍。走时望着他们的眼神不无怜悯。
方熠是想把他们俩全都弄回方府的,但是他的马车有点小,想要让张卿卿和方灿趴着回去只怕有些艰难。
他去找人雇辆更大点的马车,随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张卿卿和方灿就只好先在宿舍歇息一会儿。
刚考完试,裴申和顾怿正在对答案。两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分外激烈,但是听说自己的俩不成器的哥们儿因为考试作弊被逮住打了板子,也暂时停下了自己对于学术的追求,回宿舍探望了这两个伤员。
张卿卿嫌丢人,全程没有喊叫,即便是疼的要命也是咬牙强忍。方灿没什么出息,疼得嗷嗷乱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但是方灿后来发现张卿卿全都没哭,他怕丢面子,所以悄悄擦了眼泪,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裴申和顾怿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悄悄拭泪的方灿,急忙上前劝解:“男子汉大丈夫,别哭别哭,不至于!”
“你们胡说什么?谁哭了?别造谣!”
“……”
顾怿不好拿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