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项莱!”
孔济看看自己怀里的碎银子,又看看张卿卿手里的官银,纠结了很久终于做出了抉择。
他接过张卿卿手里的官银,又把项莱的碎银子还了回去:“那个,项兄,你这银子我不要了!”
孔济拿到银子正准备走,他想了想又退了回来。
他从自己荷包里又找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张卿卿:“好兄弟不能平白占你便宜,那个扳指四两银子就够了,这一两找给你!”
张卿卿瞪了孔济一眼,几乎想跳过去踹他一脚。孔济看情况不妙,急忙拿着钱跑开了。
孔济走之后张卿卿的目光又凝结在项莱身上。
“项兄,你堂堂七尺男儿,人家既然不想接触你,你又何必死皮赖脸强人所难呢?”
项莱也知道张卿卿话里面的深意,但是只是装作听不懂:“张兄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黄,我怎么了?怎么就死皮赖脸强人所难了?”
“你别以为你对裴申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世界之大,人与人之间总是存在着差异。无关对错,我尊重你的个人择偶取向。但是人家跟你的取向不一样,你总不能强逼吧?你明明对人家有这样的心思,你还要跟人家住同一间宿舍,这不合适吧!”
“张韶你什么意思?怎么,兴你们换宿舍,我就不能换了?我知道你姐夫是国子监的司业,可是那又怎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最近跟顾怿商量了几次要换宿舍呢,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对我有什么企图啊?”
“你……简直是巧言令色寡廉鲜耻!”
这场口舌之争中,最后败下阵来的是张卿卿。张卿卿也没有什么可以最终解释的,只好向对方辩友进行了人身攻击。
二人交涉失败,互相辱骂了好几场,主要内容无非是你骂我是娘娘腔我骂你是断袖,言辞龃龉难以入耳,最后情绪最为激烈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扑上去扭打了起来。
张卿卿个子高挑,与项莱几乎不相上下,可是在力量上她明显稍逊一筹。这场打斗张卿卿不占优势,很快就败下阵来。
可是输人不能输阵,张卿卿仍然负隅顽抗,并且趁项莱不备扯住了他的头发。
裴申赶来的时候张卿卿和项莱仍在厮打,二人的网巾已经全都被扯坏,头发全都散开脸上也都挂着血印子,形容分外狰狞。
裴申皱了皱眉,上去抓住两个人一下就拽开分别丢在了一边。
项莱之前跟裴申也动过手。裴申穷小子出身,虽然看起来是白面书生,其实从小到大也不少干粗活,力气很大。他自知打不过裴申,也不愿再纠缠,随便撂了几句狠话找了个台阶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裴申倒是也给他面子,全程认真的看着他吹完了牛也没有拆台。
等项莱走了之后裴申随便瞟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张卿卿,一言不发扭头就要离开。
张卿卿方才跟项莱是因为裴申才打架,在自己完全不敌的时候裴申过来救她。她还以为他有感于她的一片赤诚,气消了要跟她和好。可是看情况似乎并不是这么个情况。
眼看裴申就要走没影,张卿卿急忙赶过去扯住了他的衣袖:“诫之,你等等我!”
裴申原本冷着一张脸不理人,此时情绪却明显有了波动。
他素来冷静自持,此时也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裴申侧过头一根根掰开张卿卿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请姑娘放开!”
张卿卿闻言愣了一下,原本紧紧握住他衣袖的手也终于松开。
“原来,你都知道了……”
裴申盯着张卿卿的脸眼睛有些发红。
他其实是真的呆。他与张卿卿在同一个房间里住了整整一年,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可是他到底还是被她欺骗了。
自打那年上元灯节初遇时他们就开始书信交流。他们在那些纸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