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喘着气,用力抓住了南奚的手腕。
纪浠忱太瘦了,手腕细得不堪一折,手上几乎没什么肉,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和极为明显的青色血管,但她的力气却是极大的,条条青筋浮现,用力得指尖都在发颤。
南奚不解地问:“怎么了?”
纪浠忱抬眸望向她,她眼角泛红,深灰色的眸子水雾氤氲,带着南奚看不懂的深邃幽凉。
纪浠忱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又轻又冷:“南奚。”
这是南奚第一次听见纪浠忱唤她的名字,清御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可惜语气生硬绝情让她很不喜欢。
纪浠忱松开手,轻轻拂了两下手心,就像在拂什么脏东西般。
她直视着南奚的眼睛,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你喜欢我?”
南奚垂眸看了眼已经变红的手腕,毫不退缩的对上纪浠忱幽深的眼眸,敛眉思索片刻后,笑着很肯定地说:“我不喜欢你。”
她喜欢纪浠忱吗?南奚很肯定她现在是不喜欢的。只是纪浠忱过分绵软的薄唇很吸引她,对她胃口的同时也让她上瘾。
当然在听见纪浠忱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向她问出这种话的时候,南奚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这纪家小祖宗不仅眼神凉薄无情,本人更是个无情又绝情的死人。
纪浠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轻“呵”了声,嘲讽开口:“女流氓。”
“渣女。”
南奚:“……”
得,继“女流氓”之后,她又得到了个新称呼。
不想再继续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南奚推着轮椅带了点试探心思另起了个话头,“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恢复得不错,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纪浠忱终于逮着机会,没好气地呛道:“南小姐住太平洋的?”
南奚:“……”
皓齿微磨,南奚也不是吃素的,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录下来让你亲爱的妈妈和哥哥听听?”
纪浠忱冷笑,不甘示弱地回道:“信不信我把你非礼我的事情告诉我妈妈和哥哥?”
南奚轻“哟”了声,弯腰凑到纪浠忱颈间有恃无恐地说:“你会吗?还有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南奚笃定纪浠忱不会说出去,因为她还要维持“自闭症”人设。
虽然南奚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自闭症”的纪浠忱会在她面前话多,但将这阴郁沉沉的小奶猫逗炸毛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纪浠忱瞪着南奚。
南奚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模样,“乖,听话些。”
纪浠忱深吸口气,但一不小心扯到骨折的肋骨,剧烈的感痛让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将气呼出。
南奚看见纪浠忱眼角的莹光,一副含泪欲泣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话说得太过,把小祖宗欺负哭了,忙哄道:“怎么哭了?姐姐和你开玩笑呢,不会告到你家长那里去的。”
姐姐?!
“……”纪浠忱险些被气笑,这“女流氓”能算哪门子的姐姐!还有告家长,她是认真的吗?!
感受到纪浠忱憋屈又无语的心情,系统看得是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异常辛苦。
后面一直到回客厅,任南奚再说什么纪浠忱都没有搭理过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见小祖宗是真的不想理自己,南奚也不再自讨没趣,将纪浠忱推到沙发边,就坐下玩起了手机。
纪浠忱轻咬下唇,心不在焉地捏着电视遥控器,时不时偷瞄南奚几下。
她自认为自己动作一点都不明显,殊不知在她看第一眼的时候,南奚就发现了。
见纪浠忱一直偷瞄自己,南奚忍不住说:“想看就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回应南奚的只有一个迎面扔过来的抱枕。
纪浠忱看似扔得很用力,但落在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