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可是已经晚了,秦怀月的手掌已经感觉到异样:“你……”
尹叙紧抿着唇,转身就走。
秦怀月看了一眼被丢在地上一身狼狈的云珏,转身追了上去:“尹师兄——”
云珏这一摔,也不知是摔得疼了还是酒劲儿太大了,竟难以站起来。
彩英怕她哪里伤到了,不敢贸然拉扯,最后直接愣住。
她呆呆地看着云珏,连大声都不敢了。
云珏盯着尹叙远去的身影,眼里一点点盈入眼泪。
隐忍多时的少女,在夜色深沉的大门之外,似乎是被酒液冲开了最后一道闸门,不再压抑自己,放声哭了出来……
……
“尹师兄!”秦怀月直接拦住尹叙,“你受伤了?”
秦怀月到底是也是将门出身,见多了手上见血,也更敏感些。
她二话不说,拉住尹叙:“你先去我那里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也直接:“难道你想让尹相和尹夫人看到你受伤了吗?”
尹叙抽回手:“无妨。”
秦怀月坚持让人去准备伤药,她手下的人竟也很快弄来,秦怀月拿过金疮药:“我来帮你,我很会上药。”
三勤恭敬而不失礼貌的接过东西:“不敢劳烦女郎,还是让奴才来吧。”
秦怀月撇了撇嘴,似乎觉得尹叙这人不解风情,但也只能将东西交出来。
尹叙直接上了马车换药,秦怀月被礼貌的拦在外面。
护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您还想跟进去看不成?
尹叙换药期间,秦怀月也不走,等他出来时,秦怀月立马开始解释:“我听闻今日谢师姐设了宴,本想来凑个热闹,还带了礼物,没想长宁公主早就出门了,我想着来都来了,便在门口等着,没想到……尹师兄,怎么不是谢师姐约的局吗?”
言下之意,总该是谢清芸送云珏回来。
尹叙理了理衣衫:“谢清芸是女学代表,我自是男学代表,她二人皆醉了酒,我先后送她人归家。”
他这胡话诌得相当顺口,秦怀月不疑有他,“原来是这样。”
她眼珠一转,忽道:“尹师兄放心,今日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尹叙看了她一眼,秦怀月偏偏头,笑了一下:“长宁公主和亲在即,难道尹师兄想被人知道她纠缠你的事?这于你二人都不是好事呀。”
尹叙待人一向温和耐心,但今日他却有些烦躁:“有劳。”
秦怀月得寸进尺:“我帮你保守秘密,那你也要给我点好处呀!”
她一颦一笑,皆显活泼明朗,倒真如昔日的云珏一般。
尹叙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语气忽然一软:“你要什么?”
秦怀月露出一个目的得逞的笑容,“好说,我要……你陪我去给长宁公主买贺礼!”
尹叙默了许久,低声说了句:“好。”
……
可惜,天下间没有不漏风的墙。
次日,长宁公主深夜买醉纠缠尹氏三郎一事便传遍长安城。
这下大家都乐呵了。
谁不知道当初云珏追着尹叙跑的事情?
如今圣旨都下了,她和亲在即,难不成是想赖上尹叙,让尹叙救她与水火?
可惜啊,这算盘打歪了。
昔日都不曾搭理她的学中典范,如今已是天子近臣,又岂会为了前程和家族和她搭上线?
云珏往日在国子监积威慎重,而今竟像是一瞬间跌入谷底,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
啧啧,明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原来暗地已经这么破釜沉舟要勾搭尹叙了。
仿佛是早有预料,云珏当日早早就以身体不适告了假。
……
当尹叙听到这个传闻时,才刚刚从宫中出来,他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的嫌疑人便是秦怀月。
可还没等他想太久,那嫌疑人便主动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