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以至于江南战事告急,朝廷囊中羞涩的?”
得,来了个更敢讲的。
一双双眼睛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云珏身上。
尹叙皱了皱眉,“父亲……”
“我问的是,刚才那话,是谁说的?”尹相直接打断尹叙的话,投去的目光终究带上了几分警告。
你小子给我闭嘴!
赵程谨神情肃穆,正欲起身,却被一颗从尹叙肩头探出来的脑袋抢了先:“相爷,是我说的。”
嘶——
一道道眼神流转伴随着响彻心间的抽气声,众人看向云珏的眼神各不相同。
尹相看向冒头的少女,忽然冷笑一声:“是你。你可知就刚才那番言论,若就此传出去,你会如何?”
书房内一片死寂,赵程谨微微屏息,眼神一动不动盯住云珏,脑中飞速旋转,想着应对之策。
云珏眨巴眨巴眼,居然没有和尹相顶嘴,更像是被严厉的长辈训斥后无言以对的那一个。
果不其然,尹相忽然拍案,砰地一声震响。
尹叙神色一厉:“父亲!”
“若本相没有记错,圣人钦点女学是为文书官!身在其位,不谋其事,倒是惯会大言不惭!你们是将妇道人家的赏花吃茶搬到了这里不成?既有疑点,一不查卷,二不走访,一句话一个唾沫,事情便解决了?”
震惊!还是震惊!
换在平常,谢清芸等人定会羞愧难当,她们何时被长辈这样斥责过?
可是今天,他们是不是连带被骂不重要了!
云珏刚才那番话说的是对是错,又有多少敏感关键也不重要了!
往日能窜天的人,竟在尹相几句严厉训斥之下如霜打的茄子,安静无声。
老天爷,不可思议!
先爽一下再说!
谢清芸和阮茗姝交换了一个眼神,无不透出畅快之意,不愧是尹相,竟能镇得住这小妮子!
一旁,赵程谨茫然的看着云珏那副蔫儿样,犹如见鬼。
前一刻,他思考的是——如果云珏当场翻脸要如何补救。
这一刻,他已然陷入新的沉思——这又是什么新症状?没见过……
尹叙的脸色已彻底冷了下来:“父亲所言极是,若要解决麻烦,少不得翻查案卷走访询问。然矛头未定,分工未明,贸然行动又与无头苍蝇有何不同?”
“圣人既给了半月之期,那这半个月怎么用,怎么分,自当我们自己做主,纵然父亲经验老道,处事无数,回了府便好好歇息,无谓事事操心!若父亲没什么别的指教,三郎还得继续同诸位议事。”
尹相若看不出尹叙真正护的是谁就白活这些年了。
父子二人谁也不让谁,场面被他们酝酿的更加紧张迫人,原本看云珏笑话的几人终是不敢过分造次,纷纷垂下眼减少存在感。
云珏站在尹叙身后,眼前是青年宽厚的肩膀,她悄悄动动鼻子,便嗅到独属于他的熏衣香。
少女轻轻抿唇,小小一个碎步,往他身后藏了藏。
真安全呀。
……
事实上,父子二人的对峙并未持续太久。
因为王氏来了。
“老爷,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几个孩子选好居所后,王氏便立刻按照男女所需布置了更细致的日用物什。
刚一忙完,便听下人来说相爷回府了。
今日小云珏送了好些新鲜瓜果,她亲自挑了些给丈夫洗切了,结果等半天等不到人,一问才知来了这里,自是跟着找来。
于是,前一刻还威严有加震慑全场的尹相爷,在夫人王氏出现的瞬间,露出了状似头痛的表情。
王氏在外人面前自是要给足丈夫面子,她款款行来,温柔小意的提醒:“三郎正同他的同窗们在议事,那是圣人亲自布下的课题呢!”
“老爷为官多年,身上定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