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亡国之态。
讽刺缪缪无知又耽于享乐。
渠芳这意思是说缪缪是因为这些妖态才入了粥粥的眼,岂不是说, 他家粥粥喜欢的是一个类似“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女人。
西汉的下场就是她家粥粥的下场?
佘老夫人气嘟嘟地皱起眉头,低头烦了她一眼。
“你这是是要说我们大雍气数尽了?知道的知道你是不会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嫌脖子上的物什长得太牢。”佘老夫人一下子放下茶盏,杯座在黄杨木小几上磕出一声脆响,低沉的声音幽幽挡在佘渠芳耳边。
渠芳夫人噎了一下,万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样回她。
她哪里敢有这个意思呀,看了眼四周,还好都是家生子在这伺候,不用担心有人传出去,随即松了口气。
连忙赔笑:“母亲真是冤枉儿了,怪儿不会说话,您喝茶,喝茶。”
只是在一群小辈面前丢了面子,佘渠芳内心懊恼。
说话就有些冲动:“娘,您放着那么多贵女不要,偏选了缪缪姑娘,不知这缪缪姑娘家中何许人也。”
这朝中,姓白的,又身份尊贵,仕途亨通到能让母亲对其它家贵女视而不见的,朝中只有一家。
难道是巴蜀白氏?
可白氏家族神秘,家族在朝中一直担任祭司、巫祝等职,在朝的都是男儿,行踪诡秘,且并未听说他族有女儿。
反正她是不相信这个将占了她女儿首辅夫人位置的白缪有什么大身份。
总不可能是因为讨她母亲的喜欢,就入了她眼。
谢圆也不认为白缪有什么高贵身份:“娘,她能是什么贵女,就是长着一张好脸蛋好身段而。”
“还不是伺候人的货色——啊!。”
“啪——!”瓷白茶盏在谢圆脚边裂开,滚烫的热茶泼了一地,碎裂的陶瓷飞溅起来,割伤了谢圆的脚踝。
她尖叫着缩腿,泪眼婆娑地看向茶盏掷来的方向:“表..表哥。”
佘舟野冷淡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锁在谢圆身上:“你嘴碎,且臭,需要漱漱口。”
他眼神动了一下,马上有人上来,押着谢圆请她去大门口用柳枝漱口。
被请去大门口漱口,这不是告诉大家,她是个嘴巴又臭又长的长舌妇吗?
到时候所有金陵的贵女圈子都知道了,她还怎么混。
谢圆吓哭了,鼻涕眼泪一起下来,哭花了脸,哇哇大叫:“娘亲,娘亲,你快管管表哥,他为了一个小贱人要打我!外祖母!”
渠芳夫人早在大侄子砸茶杯的时候就被吓得呆住了。
她半晌都没回神,呆呆看着地上碎瓷,一会儿又看眼帘半垂的大侄子和不为所动的老娘。
见母亲没有反应,谢圆哭得更大声了,但凡能记住的粗俗话都往外蹦:“小狐狸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外祖母骂我娘,你敢吹枕头风让表哥让人打我!”
有了佘舟野和佘奶奶撑腰,缪缪崽崽底气可足了。
她从佘舟野背后钻出来,挺起小胸脯,捏起小拳头,脚蹬在地上:“就敢就敢就敢!”
缪缪崽崽做鬼脸:“就欺负你,就打你!把你打到屁股开花,叫你骂我!”
谢圆恼羞成怒,一跺脚:“我挠花你这个小狐狸!”
这一声大叫把佘渠芳的神喊回来,她何尝见过这种场面,但下意识觉圆圆没错。
而且她还听到了圆圆维护她的声音,心里暖暖的,没白疼她。
她扫了一眼下面,圆圆挣扎着看她和祖母,被拉下去还在叫着娘亲娘亲帮她,而这个半路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啾啾,却在安慰那个小狐媚子。
果然不是在身边养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