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府了,咱们去清河别墅。”
“摆驾清河别墅!”
捧着浮尘的公公尖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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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傅惜筠因着脚上不便前往赴家宴,便支了拒霜阁内的小厨房烧了几道菜凑合。
然这日却又恰逢府内采买分送月例。
安氏便亲自带着几大箱子东西行至拒霜阁,顺道也看望看望她这近日里多生灾祸的继女。
傅惜筠半靠于堂中罗汉床,看着安氏招呼着几个小丫头将绢缎,头油以及钗环等一一替她收容进箱柜。
安氏耐着要做表面功夫的性子,分送至她房中的份例比起傅恬莹来不会少一分,但也绝不会多上半分。
这些时日赵妈忙着收罗证据,整个拒霜阁便也不好打草惊蛇,傅惜筠对着安氏该客气还是要客气。
看着安氏忙碌背影,傅惜筠软着声音谢道:“夫人辛劳,竟还亲自给我送东西,要早告诉一声,我自遣人去取来就好了。”
而安氏看着傅惜筠双足,却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姑娘今日怎么又伤了脚呢?”
傅惜筠让绿珠搬来一方月牙凳,待安氏坐定后,方柔声回道:“今日我回医馆复诊,偏遇上大雨,不小心跌了。”
闻言,安氏面上神情显出些忧心来,又亲热地拉过她的手轻拍了拍:“你近日来多灾多难的,前是伤了手,今日又扭了脚,莫不是撞上了什么邪祟?”
傅惜筠又问道:“夫人的意思是?”
安氏撒眸四周,装作关切:“我是想着,等你脚伤略好了,我就请个道行颇深的坤道,帮着你好驱一驱身上的邪气。”
若放在平常,傅惜筠就婉拒了安氏的这些个幺蛾子,但她想着尽快让安氏露出马脚,也就颔首同意了。
“这么着,我就先回去了。”
安氏前脚说完,后脚起身离开,却在出门时,被搁置在墙角的一身蓑衣打了眼。
凭她的直觉,蓑衣很宽大应是男人所穿,她这继女竟是哪里得来的俗物。
离开拒霜阁,安氏便带着满肚子愁思去往傅恬莹的院落。
直到傅恬莹见着安氏,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语气颇有兴致:“母亲不是去看大姐姐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姐姐身体无恙罢。”
安氏听罢女儿的话,忙细心询问道:“你大姐姐近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体己话?”
傅恬莹一愣,摆摆头:“大姐姐自有她的忙处,哪里有空闲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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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别墅。
穆阳长公主回京来未曾回王府,却于此私宅,面见了从江南请来的茶艺师周嬷嬷。
这周嬷嬷从前是太后宫中女官,太后薨逝后,便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前儿才被长公主请了来。
紫檀茶案上,是周嬷嬷适才泡好的两杯香气扑鼻的龙井。
长公主斜靠着软枕,满脸不悦,待她轻抿一口茶,周嬷嬷才望着长公主恭敬道:“公主邀请奴婢从宫中来此,却为何又沉默不语,这般大费周章,公主并非只是想要品茶罢。”
长公主看向那虚无的半空,嘴边出现一抹轻笑:“周嬷嬷好会洞察人心,不愧是太后生前最信任的人。”
而周嬷嬷的神情坦然,大方道:“公主有何要事,可尽管直言。”
长公主抬手转转腕子上的玉镯,便冷声道:“不知嬷嬷近来可有空闲,本宫想劳烦嬷嬷开一所茶学堂。”
周嬷嬷手扶茶碗,顿了顿首:“茶学堂?那学生从何而来?”
“皇后要为太子选妃,秀女大多是京城闺秀,京城里的这些哥儿姐儿的,难免容易碰上,生出事端,本宫身为小姑子,便想要助力一把,让她们过来学学茶艺,懂得要修身养性,免得选出来的太子妃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周嬷嬷神情沉重,已品味出长公主话里有话:“公主能够体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