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义,因剑神基本确信,驱使乌侯大闹因象的幕后谋划者,便是栖霞街底下被镇压的存在。
毕竟除了这位连苦檀山神都找不到踪迹的家伙,没有哪个妖怪被剑意反噬还能不露半点痕迹。
在苦檀山神找到他的时候,剑神便清楚对付那个家伙很难,因此未能察觉问题,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反而剑神久违的有些兴奋,能遇到难缠的对手,某种意义上也是幸事。
东重阳看起来很狼狈,但他面色却很平静,露出的上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他的步伐变得沉重,挥刀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胜败仅在一瞬之间。
剑意洞穿了他的左臂。
在下一刻却有刹那的凝滞。
谢吾行对溪河剑意的领悟没有很深,持续释放剑意也有些吃不消。
东重阳在第一时间就抓到了机会。
地面炸裂,他身影如蛮牛般横冲直撞,只要能够近身,他有信心一击让谢吾行丧失战斗能力。
但他没有注意到谢吾行嘴角稍纵即逝的笑意。
待得东重阳即将近身的时候,原本衰弱的剑意忽然暴涨,在雪亮的剑芒里,谢吾行不退反进,剑尖直击东重阳的胸膛。
东重阳毕竟是在江湖里摸爬滚打,警惕性很高,双掌合十,硬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牢牢束缚住剑身,但携裹着凛冽剑意的剑尖仍是刺入半寸。
让他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就像在极致的冷冬下洗了个冰水澡。
整个心脏骤紧。
“你故意的?”
东重阳没想到自己险些着了道。
谢吾行双手持剑,面色因这一剑变得惨白,显然是黄庭炁损耗过度。
他发力想要让剑尖再进半寸,可东重阳力道很强,把剑身锁得很牢固。
东重阳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要稍有松懈,胸膛就要被贯穿。
他的体魄已经伤痕累累,剑士的剑意又很刚猛,没有了任何优势可言。
谢吾行惨然一笑,说道:“你顾虑我的老师,没敢对我下杀手,我虽然不愿依仗老师,可没办法改变旁人的想法,那么不如顺其自然,让其成为我的优势,我很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凭实力其实并非你的对手。”
“但我比你更狠,毕竟年轻人就得意气风发些,要无所畏惧,毫无顾虑,抓住你不敢杀我的点,拼着剑意难以承受的损耗,一击必杀。”
东重阳面色凝重。
谢吾行在最后一刻使得剑意暴涨,显然是要付出很大代价,但正如其所言,他根本不在意,只是仗着年轻,只要没有彻底耗空,总能恢复过来,可要冒着损害根基的风险,正常人谁敢那么做?
何况又不一定能成。
“你需要全神贯注的锁住剑身,别的事情都已经做不了,此战我赢了。”
谢吾行在犹豫要不要杀东重阳。
但想到浔阳候府突如其来的巨响,想到没有看见青袍的身影,他渐渐意识到问题,眸子也变冷,虽然跟青袍修士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可那是姜望的人。
把姜望看作一生知己的谢吾行,理应帮青袍报仇。
而看着谢吾行神情变化的东重阳也跟着表情大变。
他必须得同样毫无顾虑的绝地反击。
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谢吾行拼尽全力在推动那一剑。
迫使东重阳不断后退。
他束缚住剑的同时也束缚了自己。
想要驱策飞刀,就得分神,哪怕决心不顾一切,可难免仍存顾虑。
毕竟谢吾行的剑已经刺中他,甚至杀死他的速度都无法计算,他没有信心能驱策飞刀反击谢吾行,并保证自己能活着。
乃至于萌生出等待蔡棠古解决荣予鹿和莫白袍来援的念头。
可在剑动的刹那,他便清楚,必须孤注一掷了。
因此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