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还对你很客气。”
杜子澄挠了挠自己的脸,忽然问道:“姐啊,你是不是喜欢姜望?”
杜言若因弟弟回来而展露的笑颜,猛地僵住了。
她神情一阵变化,沉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杜子澄释怀般的松了口气,“那便好,吓死我了。”
杜蘅此时着急道:“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黑焰军如此大动干戈,怎么就轻易放你回来了?他们不会欲擒故纵,想着把我杜家一锅端吧?”
杜子澄不是很想看到自己老爹的脸,将被子蒙住头,“谁知道怎么回事,姜望那个怪胎简直有毛病,我困了,你们都出去吧。”
杜言若默默拉着杜蘅离开,简单安抚了一下父亲,便独自回了房间。
她猜不到姜望把杜子澄放回来的原因,但隐隐觉得可能跟自己有关,否则弟弟为何突然问出那句话?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
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
忽然又猛地坐起。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
苏凌夷待在漆黑一片的柴房里。
他很茫然。
这是哪里?
我好像被人打断了手臂,然后就昏死过去了,按理来说,我应该在杜家啊?
他们怎么把我扔在了柴房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杜家为求全,把我关起来,要献给侯府处置?
想到这里。
苏凌夷很是激动,但牵扯到断掉的手臂,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此刻,柴房门忽然被打开。
孙青睚直接单手提着藤椅,将之慢慢放在柴房门口。
而姜望坐在藤椅上,笑着拍了拍孙青睚的臂膀,“孙大哥好力气。”
跟在后面的赵汜吐槽道:“有病是真,但又不是废柴,几步路而已,就像长在藤椅上了不肯下来,我真想问一句,你为何如此能装?”
虽然听到了,但姜望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在柴房里哀嚎的苏凌夷,老神在在的接过小鱼递来的茶,用茶盖拨了拨,淡淡说道:“苏兄啊......”
“姓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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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夷面色惨白,断臂的剧痛让他整张脸都纠结在一块,勉强睁着一只眼睛,凶狠地盯着姜望,戾声道:“你可知得罪鱼渊学府是什么后果,我是祭酒亲传弟子,你若敢伤我一分一毫,整个苦檀都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赵汜捂着嘴笑出声来。
看到姜望刚刚开口,便被噎住的模样,心想着这下装瘸了吧。
但被赵汜笑声吸引的苏凌夷,却以为对方是在嘲讽他,可谓气得二佛升天,怒瞪着姜望,恨声道:“姓姜的,莫要觉得自己有点修为,便目中无人,待得蔡教习来到浑城,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姜望斜睨了赵汜一眼,又看向苏凌夷,笑着说道:“蔡棠古在你被单琦玉打断手臂的时候,便已经来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如同丧家之犬,被我打出了浑城,你这种威胁,只会让我发笑。”
他看着苏凌夷的断臂,啧啧道:“真可惜啊,右手没了,莫说伤你一分一毫,你整个人都废了,现在又说这些硬气话,有什么意义呢?”
苏凌夷此时根本没有听到姜望后面的话,他呆滞了片刻,就突然冷笑着说道:“蔡教习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你竟用此般可笑的言论来辱我,真是让我笑掉大牙。”
姜望无奈说道:“我讲得可都是大实话,何曾有辱你?按照蔡棠古的话来说,修行本是极其艰苦之事,筑基的过程更是要承受非人的折磨,按理来说,你的心性应该已经被磨砺的很好,莫不是起了反作用?”
因筑基的艰难,若毅力勉强够格,虽是成功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