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掰开他的手,用力一扭,疼得周嘉江嗷嗷直叫,“菱、菱妹妹,有话好说,不动粗行吗?”
他快哭了。
夏菱没说话,用力把他推开,自顾自的走了。
当时脑袋很空,什么都没想,在街上浑浑噩噩晃荡了许久,竟然不知去往何处。
她没有家了。
再后来,记忆模模糊糊,还出现了断片。
病情复发。
夏菱意识到这点,坐上了火车,辗转去了别的城市,认识了现在的医生,继续治病,在他的帮助下,参加高考,考到了当地的大学。
彻底和那个人断了联系。
“你在想什么?”
温润的声音打断她飘远的思绪。
夏菱回神,摇头,“没什么。”
温翰云叹气,“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故意那样说,逼你离开?”
从夏菱对整件事的描述来看,这种可能性最高。
夏菱不作声。
温翰云看着她问:“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他轻轻念道:“有些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许爱就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什么?”夏菱蹙眉。
温翰云笑,“没听说过吗?这段话出自塞林格的短篇小说,我觉得这是对爱情的最好诠释。”
夏菱冷漠:“这是懦弱吧?”
温翰云摇头:“不,这是爱,因为太爱,所以怕被拒绝,因为太爱,所以怕对方吃苦,因为太爱,所以即使埋葬自己也要对方得到幸福。”
夏菱笑得不屑,“我才不稀罕这样的爱,不过是因为软弱和不相信对方而找的借口。”
“如果是我,就算是死,他要不陪我一起死,要不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到我生命最后一秒,哪都别想跑。”
温翰愣了愣,无奈一笑,“那被你爱上的人还真倒霉。”
“谢谢夸奖。”
从医院出来后,夏菱去面包店打工,下班时已经很晚,回宿舍,阮丹在床上看电视,丁蓉蓉和蒋月然在桌前玩自拍,看到她回来了,蒋月然转了转眼珠,笑嘻嘻道:“夏菱,你考试拿了第一,怎么着也该意思一下请客吃饭啊。”
夏菱头都没抬,提桶去洗澡,“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