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眸色微变了下，想到刚才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她抿抿唇，犹豫了一下。
他们之前将她救出来的原因，应该是查到了李峰的手机号。
他既然这样问，肯定也是想查一下傅易恒的信息。
沈瑶想到什么，忽然又打消了这念头，“没有。”
厉夜墨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并没有继续逼问下去。
既然她不说，自然是多了几分紧张和考量。
“沈小姐，这可是关系到厉少，你总不希望一直被他要挟吧？”不远处的应圣忽然现身，惊愕地睁大眼，不满地看着她。
厉夜墨抬眸，犀利的眼眸狠狠地朝他看了一眼。
锋芒的眼光中透着一丝不悦和警告。
他自己都舍不得去伤害她分毫，又怎能允许任何人去说她。
应圣收到他一记眼神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现在正是厉少心情不好的时候，万一惹他发怒，那他这个月的奖金估计就不保了。
刚刚他也只是一时护主心切，果然，冲动是魔鬼。
他吓得急忙往后退去几步，自觉地躲在暗处。
沈瑶身子猛地一颤，紧咬唇瓣，认真地斟酌着应圣的话后，才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小纸条。
厉夜墨接过她手中的小纸条，眸底先是闪过一丝愕然，继而嘴角轻勾，挺直身躯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小纸条又转交给应圣的手中，嗓音低沉温柔：“不用紧张。”
“好。”沈瑶内心忐忑地应了一声。
她不确定这样做是对是错，只能听天由命。
“我们先回去吧。”厉夜墨伸出强劲有力的大掌，将她纤细的小手紧紧握住，牵着她朝车子那边走去。
“……”沈瑶内心挣扎着，她现在大脑一片凌乱，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去。
再说……
沈瑶忽然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
往后退去几步，语气平淡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路上的灯光照亮着每一个角落，也勾勒出那个男人英俊的五官线条，他颀长身躯定住在那里。
久久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修长的手指间夹着这根烟，随着袅绕的烟雾升腾，钻入她鼻翼的空气，也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厉夜墨忖了忖，嘴上说着：“当时忘了问你有什么要求，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加上去。我再让律师重新拟了一份协议书。”
声音温和平静，看沈瑶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似水，似潭的深眸里，一派淡然沉静。
沈瑶站在不远处，清弘水眸与他深邃的眸光相碰，她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
需要重新拟订一份协议？
他的意思，是她之前签的离婚协议书……他没有签字？
“我没有要求。”她垂下眼帘，声音，反而有些风轻云淡的。
厉夜墨眸子深处飞快掠过一抹情绪，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夫妻离婚，本该财产平分的，但是，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在乎财产的人，所以，准确的来说，那份离婚协议书，只是解除我们的夫妻关系，没有其他的内容。”
“嗯，我没有意见。”沈瑶情绪敛去，微微一笑，脸色平静地看着他。
厉夜墨和她眸光对视，深邃平静的眸子里，渐渐泛起波澜，他性感的薄唇抿了抿，平静地说：“瑶瑶，我签了那份协议书之后，我们就真的没有关系了哦？”
气氛，忽然有些微妙。
他这是在提醒她吗？
还是在暗示性的挽留？
沈瑶低下头，紧紧地抿着唇瓣，一语不发。
她清丽的脸蛋上，忽然泛起一抹苍白，眼泪差点落下。
“我忽然不想签了。”久久，厉夜墨眸光却是遽然一深，缓缓开口。
沈瑶抬眸怔怔地看向他，清弘水眸里，泛